水子苓突然間發問,打得水蘇措手不及,他正端着杯水,聞言看向水子苓。
沒有立刻回答。水子苓碰上水蘇眼神,又立即挪開。心中嘀咕,這委屈巴巴兒的給誰看。他語調放輕些,“你這些日子一個人在外頭住,有人給你委屈受了?”
完全不知道水子苓想法,單純隻是吃飽之後有點犯困的水蘇。他有些奇怪,按理來說水子苓對他應該毫不關心才對。
他學着原主的口吻,輕輕一挑眉,“我是水家二少,誰敢給我委屈受?”
水子苓臉色舒緩些,這話說得倒還有幾分水家人的模樣。
水蘇眨眨眼,完全沒懂水子苓想問的點。
水子苓很忙,吃完飯半個小時後便坐車離開。水蘇倒是留到了吃完晚飯的時候,這才由司機送着離開。
舒母拉着他的手仔細叮囑他,讓他有什麼事情都記得和家裡人說。又說過些日子他就要開學了,到時候讓家裡司機接他回來幾天,她給水蘇收拾東西。水蘇都應了。
這一日水蘇忙着陪舒母,一天下來都沒怎麼碰手機,此時坐在後座點開。打開微信就是孟延的消息框,紅色小點接連彈出來。
他提前和孟延說了他要回家,孟延卻還是發了滿屏的消息過來。他沒急着回消息,反倒是去看了看時間,才晚上七點。
他一默,突然給孟延發了條消息,他要去故生瞧瞧。
提示音響起,孟延放下筆,即刻點開了微信。本來上翹的嘴角緩緩降下來,真就這麼喜歡那天那個小服務員?不就是個玩意兒嗎?也值得他這樣惦記。
他長久沒說話,身前人問道:“孟少,還繼續嗎?”
繼續,繼續什麼繼續,難不成真要他看着水蘇去追那個服務生啊。孟延即刻起身套了件外套,“這裡的事兒你先料理着,我等會兒回來繼續。”
水蘇沒讓别墅那邊的司機送他去,免得司機彙報給他爸媽知道,回家之後才自己開了車往故生去。
會所外表并不奢華,門口的服務生見着是豪車,趕緊過來幫水蘇拉開了門。見到水蘇,服務生當即眼前一亮,他記得這位少爺。
水蘇見他殷勤,從錢包中随意抽了幾張遞過去,自己擡腳進去了。
那天經理的話楚觀聽到了心裡,知道這裡的工作他是不能再繼續了。他的臉在這裡,随時都會給他自己惹禍,趁着現在還沒引起多少人注意,拿了一個月工資就該走了。
來了二十幾天,現在隻剩下最後五天楚觀就能拿到屬于他的那份工資。此時衆人都在更衣室裡面換工作服,這裡是私人會所,老闆也不差錢,工作服很有質感,比楚觀平時給自己買的衣裳還要好些。
楚觀身高不低,一米八的大高個兒,身上沒有太多鍛煉痕迹。穿上襯衣後,顯得有些清瘦。他還在更衣室裡整理,此時聽見了嘀咕聲。
“你看,就是那個。上次那個大少爺給他五十萬讓他陪酒,多好的待遇啊,金主長得又漂亮。他還不樂意,也不知道裝個什麼勁兒。”
“切,真要那麼清高,怎麼還來我們這兒上班?還不是為了錢。就是想吊着那個大少爺吧。”
楚觀整理着襯衣,沖着他來的,惡意十足的話沒讓他動一下眉頭。這兩個人嘀咕也不放低聲音,此時更衣室人這麼多誰能聽不見,顯然那兩人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變臉。可是楚觀在乎嗎?他還有五天就要走了,這些人再怎麼嘀咕他,隻要别煩到他面前來他都當不知道。
更衣室裡的其他人本都放慢了動作,準備看楚觀和那兩個人撕起來,誰知道當事人之一居然眉毛都不動一下,一心整理衣裳。
心下遺憾,看來這是看不成大戲了。
等到都換好衣服,領班卻遲遲沒過來叫他們,楚觀有些無聊的打開了手機,看似在刷着什麼,眼神卻沒有落點。
“喂!”“叫你呢楚觀。”楚觀面前站了兩個人,此時正伸手準備推楚觀肩膀。
楚觀一皺眉,微一側身躲過,“幹什麼?”
那兩人更是生氣,伸手還要推,被楚觀一手抓住手腕不讓動。他手用力一锢,那男生當即痛叫出聲。
“松手松手!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