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更多指示,他已經伸出舌尖,像擦拭名貴瓷器般虔誠地描摹起鞋面的弧度。
舌尖觸到皮革的刹那,鹹澀的灰塵味在味蕾炸開。
他側頸扭出别扭的弧度,用唾液打磨每一道鞋縫。
男人突然放下腿,鞋底壓着他後腦勺往地毯裡按—真絲領帶的殘溫還纏在他指間,腳下卻已把他碾進塵埃裡。
當鞋尖踢向顴骨時,他立刻仰起臉迎接碾壓。此刻男人鞋底紋路正烙在他五官上,而鋼筆劃過紙頁的聲音,成了最溫柔的淩遲。
男人放下鋼筆,慵懶地舒展了下肩膀:"把鞋脫了。"
他立刻俯身,牙齒輕輕咬住锃亮的鞋跟,小心翼翼地将那隻昂貴的皮鞋褪下。
随即那隻裹着黑色精梳棉襪的腳便嚴嚴實實覆上他的口鼻。
溫熱腳趾惡意地擠進他的鼻孔,将濃郁的雄性氣息灌入他的肺葉。
腳趾強勢地擠進他的鼻翼,瞬間灌滿他的鼻腔。
"喜歡嗎?"男人垂眸看他,眼底帶着玩味的笑意,鋼筆尖在合同上劃出流暢的弧線。
他貪婪地深呼吸,羊絨襪底細微的鹽粒蹭在唇上:"喜歡...求您...讓狗奴多品鑒品鑒..."
男人輕哼一聲,繼續批閱文件。
他癡迷地将臉埋進那微微潮濕的襪底,腳掌突然撤離。
下一秒,帶着汗鹹味的腳趾撬開他的齒關,粗糙的襪底摩擦着他的上颚,腳趾在口腔裡肆意攪動出淫靡的水聲。涎水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缺氧讓眼前泛起霧氣。
"佳琪就是個小孩子,你多擔待他一點,"男人忽然抽腳,“今天帶你去吃日料。”銀質袖扣在燈光下閃過寒芒。
他大口喘息着仰起臉,喉間還殘留着棉纖維的觸感,他想回應聽到主人,卻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
男人垂眸欣賞他狼狽的模樣,襪尖意有所指地點了點他濡濕的嘴角。
男人凝視着他泛紅的眼角,喉結滾動着發出低笑。他突然将腳掌抵在他唇邊:"襪子脫了。"
他立刻俯首,犬齒輕咬住棉襪邊緣,頭顱後仰時,襪跟卡在足弓時,他改用臼齒咬住緩緩下拉。
當另一隻襪子也以同樣方式褪下時,此刻展露在眼前的是雙肌理分明的小麥色腳掌,那雙經年運動健身的腳掌散發着熾熱氣息,青筋蜿蜒的足背近在咫尺。
他虔誠地含住拇趾,舌尖掃過趾關節的繭。
當靈巧的軟肉探入趾縫時,男人喉間溢出滿意的輕哼。
待最後一道趾溝被唾液浸亮,男人突然抽回雙腳。
"叼着。"腳尖點了點地上的襪子,"沒我允許不準吐。"
他立刻将濕潤的織物咬進齒間,棉質纖維立刻溢滿鼻腔。唾液漸漸浸透襪尖時,他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這是被主人允許攜帶的聖物。
某個工作日的傍晚,姚星雅來公司接鄧宇業下班,正巧遇見來接董森越的鄭俊明。四人一拍即合,決定共進晚餐。
餐廳柔和的燈光下,姚星雅托着下巴打量鄭俊明:"小越,這就是讓你魂牽夢萦的那位?果然是一表人才。"
"魂牽夢萦"四個字讓鄭俊明眼底漾起笑意,董森越輕咳一聲:"瞎說什麼大實話?"
鄭俊明将剝好的蝦仁整整齊齊碼進董森越碗裡,姚星雅見狀咂舌:"難怪你看不上我表哥。"轉頭瞪向鄧宇業,"學着點!"
鄧宇業小聲嘀咕:"不就是剝個蝦..."話音未落就被姚星雅打斷:"你說什麼?"
"沒什麼。"鄧宇業迅速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她碗裡,"你聽錯了。"
董森越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聽子朝說叔叔答應了和阮佳琪的婚事?"
話音剛落,鄭俊明立刻皺眉:"你還和藍子朝有聯系?子朝子朝的叫得這麼親熱?"
董森越眼疾手快地夾起一隻蝦仁,蘸了醬汁喂到老公嘴邊:"是他打給我的,我可沒主動聯系。"
姚星雅無奈歎氣:"我爸真是...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非要我和一個比我小四歲的毛孩子聯姻。"
"你沒和叔叔說宇業的事?"董森越詫異道。
"說了啊,"姚星雅撇撇嘴,"可我爸說跟鄧宇業結婚不如跟阮佳琪結。"
董森越看向鄧宇業:"為什麼?鄧家又不比阮家差。再說我們宇業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不比那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小屁孩強?"
鄧宇業向董森越投去感激的目光。
鄭俊明突然将剛剝好的蝦仁在醋碟裡重重一蘸,直接塞進董森越嘴裡:"嘗嘗。"
沒等董森越反應過來,又一個裹滿醋汁的蝦仁緊随而至。
看着老公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和皺起的眉頭,董森越頓時恍然大悟—這是在為他誇贊鄧宇業吃醋呢。
"噗嗤——"董森越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揉了揉鄭俊明利落的寸頭。
這人連吃飛醋的樣子都這麼招人疼,活像隻護食的大型犬。
對面的姚星雅和鄧宇業默默放下筷子,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地扶額—這頓飯還沒吃幾口,就先被塞了滿嘴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