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鄭俊明先一步醒來。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他垂眸看着懷中熟睡的人,眼底浮起一絲餍足的笑意。他低頭,輕輕吻上董森越的唇,動作溫柔卻不容抗拒。
董森越在朦胧中被弄醒,殘留的起床氣讓他下意識皺眉,但很快意識到自己正被鄭俊明摟在懷裡。
他迅速調整狀态,主動迎合對方的親吻,舌尖靈活地探入鄭俊明口中糾纏。
鄭俊明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配合,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彼此的反應都清晰可感,灼熱的溫度在晨光中無聲蔓延。
纏綿的親吻逐漸升溫,鄭俊明順勢将董森越翻了過來,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事後,兩人起床整理,鄭俊明注意到董森越眼下淡淡的烏青,伸手撫了撫他的眼角:"昨晚沒睡好?"
董森越确實幾乎一夜未眠,強忍着哈欠道:"我認床,第一天不太适應,過幾天就好了。"
鄭俊明沒再多問,隻是吩咐道:"去買早餐。"董森越點點頭,轉身出門。
等他回來時,鄭俊明已經整理好三盒精緻的早餐,遞給他道:"這份是給我老婆的,待會兒送到她辦公室。"
"好的。"董森越接過餐盒,目光卻不自覺地瞟向鄭俊明正在享用的那份早餐。盡管他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此刻胃裡空蕩蕩的,甚至不争氣地發出一聲輕響。
鄭俊明擡眼看他,見他喉結滾動,似笑非笑地問:"想吃?"
董森越立刻搖頭:"不想。"
鄭俊明冷笑一聲,将另一份早餐塞進冰箱:"不想最好,反正這份也不是給你準備的。"
到了公司,董森越先去給柴馨菲送早餐。對方隻是禮貌地笑了笑:"謝謝,不過我吃過了,你拿回去吧。"
他回到辦公室,把餐盒放回鄭俊明桌上:"柴小姐已經吃過了。"
鄭俊明頭也不擡地翻着文件:"她不吃也不能浪費,丢了可惜,你吃了吧。"
董森越皺眉:"這是你專門給她準備的,我吃不太合适吧?"
鄭俊明終于擡眼看他,語氣譏諷:"讓你吃就吃,哪來那麼多廢話?再說了,你也隻配吃我老婆不要的東西。"
董森越被噎得無話可說,隻能默默打開餐盒。金屬食盒開啟時發出清脆的咔響。第一層是烤得金黃的香蕉派,被模具壓成飽滿的心形;第二層濃香四溢的金針菇肥牛湯,琥珀色的湯汁上漂着翠綠的蔥花;最下層宮保雞丁蓋飯,花生米炸得恰到好處。
饑餓感最終戰勝了自尊,他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鄭俊明的手藝确實令人折服。
除了端茶倒水、揉肩捶腿外,董森越幾乎沒有别的事可做。鄭俊明收走了他的手機,百無聊賴的他隻能靜靜注視着對方伏案工作的身影。
不過,這樣的日子并未持續太久。很快,鄭俊明給他安排了一項新任務——為他畫肖像畫。董森越便坐在一旁,一筆一畫地勾勒鄭俊明專注工作的模樣。
開會時,鄭俊明也執意讓他寸步不離地跟着。回到家中,鄭俊明甚至要求他一同沐浴。熱水氤氲間,董森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對方緊實的肌肉線條上,呼吸微微發緊。
洗浴過後,鄭俊明命令他憑記憶畫下自己赤裸的身體。這對董森越來說并非難事,他閉上眼,指尖在紙上流暢地遊走,很快便精準地複刻出那具極具沖擊力的軀體。
本以為畫裸像已是極限,可鄭俊明卻變本加厲,丢給他一疊兩人歡愛的照片,勒令他一一臨摹。董森越沉默地照做,畫完後,鄭俊明滿意地欣賞着那些畫作,将它們一一貼在卧室的牆壁上。
"以後,你每天都要畫三幅。"鄭俊明居高臨下地命令道,"一張工作照,一張裸體,一張歡愛的場景——不許重複。"
"……明白了。"董森越低聲應道,嗓音裡透着疲憊。
那晚,鄭俊明再次向他索求時,董森越異常順從地配合着,甚至主動迎合,這讓鄭俊明頗感意外。
瘋狂的一夜過後,次日清晨,董森越渾身酸軟地蜷在床上。鄭俊明破天荒地沒再逼迫他出門買早餐,隻是将昨日的剩飯熱了熱。
到了公司,鄭俊明将三盒精緻的餐點推到他面前:"我老婆吃過了,你吃吧。"
今天的早餐比昨日更加豐盛,但董森越隻是機械地拿起筷子,一言不發地吞咽着。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令鄭俊明意外的是,董森越變得越來越馴服,無論他提出多麼荒唐的要求,對方都會沉默地照辦。
按照董森越從前的性子,若有人敢這般脅迫他,他定會拼個魚死網破。可如今,他不僅沒有反抗,甚至在某些時刻,鄭俊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近乎自願的順從。兩人的生活漸漸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這天清晨,被折騰了一夜的董森越仍在沉睡。鄭俊明正在廚房準備早餐,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柴馨菲",他漫不經心地接通:"喂?柴大小姐,什麼事?"
"你在哪兒呢?"電話那頭傳來柴馨菲壓抑着怒火的聲音,"别告訴我你忘了今天要幹什麼。"
"我在家。"鄭俊明随口答道,順手将煎蛋翻了個面。
"在家?!"柴馨菲的聲音陡然拔高,"鄭俊明,你是談戀愛談傻了?忘了要今天要幹嘛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心裡沒數?"
經她這麼一吼,鄭俊明才猛然記起今天是約好與柴歸心見面的重要日子。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處理公司事務,他的全部心思都撲在了"調教"董森越這件事上,竟将這等要事抛諸腦後。
記憶閃回到重逢那日。
當他看到董森越身邊那個孩子時,胸腔裡翻湧的怒火幾乎要将他吞噬。
他多想揪着董森越的衣領質問:這五年的等待算什麼?為何要背叛他們的誓言?那些海誓山盟,終究抵不過世俗的誘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