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空調嗡嗡作響,散夥飯的啤酒泡沫還殘留在舌尖。
兩具年輕的身體交疊在一起,時間在兩人歡愛中流逝。
床頭櫃上的學生證靜靜躺着,照片裡穿着校服的兩人青澀得可笑。
暮色降臨前他們換了三次姿勢。
少年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卻還固執地抓着他不放。
"睡吧..."将人摟進懷裡。
窗外華燈初上,酒店遊泳池傳來孩子們的嬉鬧聲。空調終于戰勝了體溫,讓相擁而眠的兩人在薄被下蜷成契合的弧度。董森越在睡夢中無意識蹭了蹭鄭俊明的鎖骨,那裡還留着他情動時咬出的牙印。
晨光微熹,董森越像隻慵懶的貓兒蜷在鄭俊明懷裡,指尖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着圈:"明明,我們私奔吧。"
鄭俊明半夢半醒間被這個詞驚得睜開眼,晨光在他睫毛上碎成金粉:"私...等等,你說旅遊?"他嗓音還帶着晨起的沙啞,像被太陽曬暖的砂礫。
"我在M市發現個寶藏度假村。"董森越翻身壓住他,獻寶似的舉起手機。屏幕光照亮他狡黠的眉眼,鎖屏照片赫然是昨晚偷拍的鄭俊明睡顔。
鄭俊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小越,我..."他别開臉,晨光将耳廓照得通紅,"錢包比臉還幹淨。"
"就當陪我嘛~"董森越用鼻尖蹭他下巴,發梢掃過鎖骨像羽毛輕撓。見對方仍繃着嘴角,突然翻身坐起跨在他腰間,居高臨下戳他胸口:"明明,二十一世紀了還搞大男子主義?"
陽光突然穿過窗簾縫隙,正落在董森越後頸那顆新鮮的草莓上。
鄭俊明盯着那點豔色,喉結又滾了滾:"我是你男人,怎麼能..."
"那正好。"董森越突然俯身,呼吸噴在他唇間,"我爸爸說,疼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說完自己先笑場,栽進他懷裡亂顫。
鄭俊明被這記直球打得耳根發燙,手臂卻誠實地環住細腰:"...以後我賺錢帶你去環遊全球。"
他聲音悶在董森越頸窩,像隻立下誓言的大型犬。
"成交。"董森越笑着摸他刺猬般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