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
"數着,第一次。"
"放松..."沙啞的安撫伴着輕柔的吻落在眉心。
"明明...動..."
月光透過落地窗時,董森越癱在鄭俊明懷裡數他睫毛,後者正有一下沒一下揉着他後腰。
"還差差多少次嗎?"鄭俊明突然開口。
董森越哀嚎着把臉埋進枕頭,床頭礦泉水瓶被撞倒時,董森越的指甲在鄭俊明背上留下新的抓痕。混着汗水的月光裡,他看見對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那是鄭俊明永遠攻不破的城池,也是他心甘情願臣服的領地。
晨光透過紗簾時,鄭俊明正用舌尖卷走董森越睫毛上将墜未墜的淚珠。
懷裡人腰肢酸軟得像被抽了骨,脖頸到鎖骨遍布着他親手蓋的"印章",與他餍足的神态形成慘烈對比,浴室蒸騰的水汽給瓷白皮膚鍍了層淡粉色,像極了昨晚情動時的色澤。
董森越困得腦袋一點一點,任由鄭俊明像擺弄玩偶般替他擦幹身體—活像隻被rua到脫力的布偶貓。
當董森越終于在上午第一節課前恢複意識時,某個罪魁禍首正神采奕奕地轉着筆,連校服拉鍊都拉到最上面,活像尊禁欲的神像。
"一百七十五次。"鄭俊明突然咬住他耳尖,溫熱氣息燙得董森越一顫。
董森越試圖用沙啞的嗓子輸出國罵,結果隻發出聲破鑼般的"靠"。
鋼筆在習題冊上劃出長長的墨痕,他盯着對方腕骨上自己昨晚咬的牙印,深刻懷疑這人是靠吸食他精氣續命的妖怪。
他憤恨的眼神在鄭俊明眼裡簡直像被rua急了的奶貓—毫無威懾力,反而讓人想變本加厲。
玻璃杯與桌面碰撞出清脆聲響。"多喝點水,"鄭俊明彎腰時領口露出昨晚的抓痕,熱氣噴在他耳廓,"嗓子還是很啞…不過我很喜歡。"這分明是提醒他昨晚是怎樣哭叫到聲帶報廢的。
"滾!"董森越剛吼完就後悔了,幹渴的喉嚨像被砂紙磨過。
眼見鄭俊明作勢要拿走水杯,他立刻按住對方手腕搶過杯子猛灌,喉結急促滾動,溫水滑過喉管的舒适感讓他眯起眼,幾滴水珠順着下巴滑進衣領。完全沒注意杯沿還留着某人的牙印。間接接吻?早八百年就不是該害羞的事了。
鄭俊明的眼神立刻暗了下來,指尖在桌下輕輕勾住他的校服下擺。
"小越,你怎麼用俊明的水杯?"藍湛突然從課桌縫隙裡探出頭,鏡片後的眼睛閃着八卦的光。他手裡還捏着本翻開的《五年高考》,書頁邊角卷得像朵花。
董森越面不改色地胡謅:"我的落寝室了。"水珠順着他下巴滑進衣領,"好兄弟共用水杯怎麼了?"說完還故意摟住鄭俊明肩膀,"社會主義兄弟情懂不懂?"
藍湛的視線在兩人緊貼的胳膊上轉了一圈,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上次體育課俊明非要喝你喝過的礦泉水..."
"那是他懶得去小賣部!"董森越耳尖瞬間充血,餘光瞥見鄭俊明憋笑憋到發抖的肩膀。
董森越指尖卻在對方後頸警告般輕敲。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得他耳尖上的咬痕若隐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