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森越望着傅承瑞的背影,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果然,剛到寝室門口就看見薛遠在那兒來回踱步。見他們回來,薛遠勉強扯出個笑臉:"那個...我來幫承瑞拿點東西..."
傅承瑞黑着臉開始收拾行李,薛遠湊過去小聲問:"臉上...不會留疤吧?"
"啪!"
傅承瑞突然把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留疤關你屁事!"他一把推開薛遠,抓起背包就往外沖。
薛遠臉色瞬間煞白,慌慌張張追了出去。
"卧槽!"剛回來的賈振雲差點被撞個正着,"這演哪出啊?"
董森越三言兩語解釋了經過,賈振雲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傅承瑞走後,董森越抄起換洗衣物就要往浴室沖,鄭俊明一把拽住他後衣領:"哎!醫生說了不能碰水!"
"放心~"董森越晃了晃手裡的塑料袋,"高科技防水技術!"
鄭俊明扶額:"你就不能忍忍?"
"再忍我都要發酵了!"董森越委屈巴巴地掰着手指數,"這都六天零七個小時了...再不去洗賈振雲都要嫌棄我了。"
正在吃瓜的賈振雲突然被cue:"關我屁事!"
鄭俊明無奈地收拾洗漱用品:"行吧,我陪你去。"
"哇哦~"董森越眼睛一亮,"明明終于要和我洗鴛鴦浴了?"
"洗你個頭!"鄭俊明耳朵通紅,輕踹他一腳,"我是去監督你!"
董森越突然捂住胸口:"明明,如果在我心上開一槍..."
"會怎樣?"
"死的是你。"董森越眨眨眼,"因為你在我心裡啊~"
"嘔—"賈振雲誇張地幹嘔,"你們倆能不能别這麼肉麻!"
鄭俊明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撲過去勒住他脖子:"小混蛋!跟誰學的騷話!"
"錯了錯了!哥我錯了!"董森越邊笑邊求饒。
旁邊看戲的賈振雲嗑瓜子似的咂嘴:"弟兒啊,你這不行啊,應該反撩回去!"
鄭俊明突然松開董森越,一本正經道:"我剛發現地震了。"
"啊?"董森越一臉懵。
"哦,"鄭俊明壞笑,"原來是我對你心動得太厲害。"
董森越瞬間從耳朵紅到脖子,賈振雲在一旁起哄:"可以啊俊明,這波反殺漂亮!"
頂着能把人吹跑的妖風到了澡堂,意外發現空位不少—看來大家都被凍慫了。
董森越偷瞄着鄭俊明脫衣服,心裡默念"非禮勿視",眼睛卻很誠實地黏在人家腹肌上。
"回神了!"鄭俊明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先幫你洗頭,手舉高點别碰水。"
董森越乖乖舉起裹着塑料袋的右手,閉眼享受VIP洗頭服務。溫熱的水流劃過發絲,鄭俊明的手指在頭皮上輕輕按摩,舒服得他直哼哼。
"咳..."沖完泡沫,鄭俊明突然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越兒~你身上也有點肌肉嘛,練過?"說着不自在地側了側身。
董森越得意地展示手臂線條:"那可不,我可是在摔跤隊呆過一年多。"
"哦?"鄭俊明聲音有點啞,趕緊轉身去拿沐浴露,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
"小時候我弟被小混混欺負,"董森越往身上打着泡沫,"我就去學了跆拳道,結果反被揍成豬頭,後來又去摔跤隊練了一年。"
鄭俊明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後來呢?"
"後來?"董森越咧嘴一笑,"當然是讓那群人跪着給我弟道歉咯!"
雖然他說得輕松,但鄭俊明看着他背上幾道淺淺的疤痕,心裡一陣發緊:"以後别這麼拼了。"
"早沒事啦~"董森越轉身把後背對着他,"用點力搓,沒吃飯啊?"
鄭俊明耳根發燙,小聲嘟囔:"...怕弄疼你。"
"啥?"
"沒什麼!"
當鄭俊明單膝跪地幫他搓腿時,董森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順着水珠往下滑——從濕漉漉的發梢,到滾動的喉結,再到線條分明的腹肌...
"我靠!"董森越猛地往後一靠,冰涼的瓷磚激得他一個激靈。
"怎麼了?"鄭俊明擡頭。
"沒、沒事..."董森越心虛地别開眼,"你繼續..."
當晚,鄭俊明破天荒沒爬上董森越的床,美其名曰"怕碰到傷口"。隻有他自己知道,要是在抱着那具讓他着迷的□□,指不定會幹出什麼蠢事來。
鄭俊明在黑暗中翻了個身,突然意識到自己又陷入了那個熟悉的夢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該死,又是這種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