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董森越作勢要踹,心裡卻苦哈哈地想:要是告訴你我看上的是個男的,你還不得吓死?
周毅恒還在那嘚瑟:"需要戀愛軍師不?你爹我經驗豐富~"
"就你?"董森越翻了個白眼,"先把自己那堆情書處理幹淨再說吧!"說完轉身就往宿舍溜,生怕再被這個八卦精看出什麼端倪。
夜風拂過發燙的耳根,他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古銅色皮膚的身影...
董森越正往宿舍晃悠,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以為又是周毅恒玩老把戲,故意往反方向扭頭——結果撲了個空。
"我在這邊。"鄭俊明低沉的嗓音從左側傳來,他站在路燈下,暖黃的光暈給他鍍了層金邊。
董森越耳根瞬間發燙:"怎、怎麼是你?"他差點咬到舌頭,"左旭戈沒跟你黏一塊兒?"
"他們在看節目。"鄭俊明雙手插兜,步伐不緊不慢,"你和左旭戈..."
"不死不休!"董森越猛地站住,"你要跟他好就别跟我說話。"說完就後悔了,這話酸得跟打翻醋壇子似的。
鄭俊明卻笑出了聲:"你真可愛。"
董森越這個母胎solo的純情boy哪經得住天菜這樣的撩撥,鄭俊明那聲低笑像帶着電流,直接從他耳廓竄到心尖尖上。
他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耳垂紅得能滴血,手指無意識地揪着衣角,活像隻被撸順毛的貓—明明爽得要命還要強裝鎮定。
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董森越假裝看路,餘光卻在鄭俊明身上來回掃描:從滾動的喉結到若隐若現的鎖骨,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想着咬上去的觸感...
昏暗的走廊裡,兩人默契地保持着半步距離,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董森越的餘光像黏了膠水似的黏在鄭俊明身上—從凸起的喉結到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每一處線條都讓他心跳加速。
"我到了。"鄭俊明突然在307門前停住,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
董森越猛地别過臉,後頸燒得通紅:"啊?哦...再見!"他手忙腳亂去掏鑰匙,金屬碰撞聲在走廊裡叮當作響。
鄭俊明突然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廓:"明天見。"三個字像羽毛輕輕落下,卻讓董森越瞬間僵成木樁。
董森越同手同腳地蹭到310門前,鑰匙插了三次才對準鎖孔。進屋關上門後他直接撲到床上,把發燙的臉埋進枕頭裡—要命,這個男人根本是行走的荷爾蒙炸彈!
鄭俊明還站在原地,310的門早已關上,嘴角挂着若有似無的笑。
夜半,寝室已經一片黑暗,大家都已經做好了入睡的打算,董森越把臉埋進枕頭裡,滿腦子都是鄭俊明路燈下似笑非笑的嘴角,還有那句該死的"你真可愛"。他抄起另一個枕頭砸向牆壁:"靠!這誰頂得住啊!"
隔壁床的周毅恒探出頭:"大兒砸,你擱這兒演少女懷春呢?"
"滾!"董森越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結果腦袋"砰"地撞在上鋪床闆。他捂着額頭蹲在地上,滿眼金星裡還晃着鄭俊明的影子。
媽的,他這下真是栽了。
大巴駛回市區時,整車人都跟刑滿釋放似的歡呼雀躍。賈振雲趴在車窗上眼冒綠光:"看見沒!連路邊的狗尾巴草都比軍訓基地的順眼!"
開學首日,公告欄前上演着人間悲喜劇。
紮馬尾的女生拽着閨蜜哀嚎:"軍訓形影不離,現在天各一班!","說好的三年同桌呢!",男生跪地長歎:"我與女神天各一方啊!",角落裡姐妹團抱頭痛哭,活像要天涯永隔,教務處老師搖頭:"這屆新生演技比上屆浮誇。"
董森越正找着自己名字,突然被賈振雲拍得一個趔趄:"卧槽!咱倆同班!"那興奮勁兒活像中了五百萬。
董森越的目光卻黏在了名單上方—鄭俊明三個字工工整整印在那裡。
他嘴角不自覺上揚,被賈振雲逮個正着:"樂成這樣?跟我同班這麼開心?"
"美得你。"董森越正要怼回去。
周毅恒和謝錦凡哭喪着臉擠過來:"完犢子!咱們三劍客被拆了!"謝錦凡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越兒,你跟左旭戈那孫子同班?!"
"淡定,"董森越瞄了眼鄭俊明的名字,"禍兮福所倚嘛。"
周毅恒眼裡滿是擔憂,"你這是抽中地獄級副本啊!左旭戈加鄭俊明,3班要變修羅場了!"
賈振雲一把摟住董森越脖子:"怕啥!有爹在,看誰敢動我兒子!"惹得前面排隊的女生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