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的敵人?"葉敬文嗤笑一聲,"你和葉氏那點破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想跟他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套?
"誤會了。"藍子朝抿了口茶,"不不不,我和葉天成素無往來,可是我知道你和你在牢獄裡的父親可是恨透了他,葉家在國外丢的那些訂單,是葉總的手筆吧?"
葉敬文挑眉:"藍總說是就是吧。"
"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藍子朝放下茶杯,"您和葉恺希明明是校友,關系也不錯,怎麼這兩年突然翻臉?還一直在查他..."
"砰!"葉敬文猛地拍桌而起:"你調查我?"
藍子朝面不改色:"合作總要知己知彼。如果你想對付葉家,或者那個冒牌貨..."
"啪嚓!"茶杯摔碎的聲音打斷對話。
林楚雪臉色煞白地站在門口:"對、對不起葉總..."
葉敬文煩躁地擺手:"出去!叫保潔來!"
林楚雪慌忙退出去,關門時手還在發抖。
晚上下班後,青年說要回家處理事情,鄭俊明終于見到了董森越常提起的朋友章阡沐。
"你好。"鄭俊明禮貌地伸出手,打量着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章阡沐笑着握住:"鄭哥好,咱們之前見過面的。"
鄭俊明這才想起來是那天在餐廳遇見的。當時就覺得這人總盯着自己看,原來是替小越把關啊。就是不知道他清不清楚小越的真實身份,和葉家又是什麼關系?
時間不早了,兩人簡單寒暄後,章阡沐就帶着青年離開了。
車上,章阡沐神色凝重:"情況不太妙,O洲那幾個老客戶突然集體取消訂單,說我們産品不達标。"
青年眉頭緊鎖:"有人在背後搞鬼?查到什麼了嗎?"他仿佛已經看到葉氏在O洲市場節節敗退的景象。
"還沒頭緒。"章阡沐瞥了眼青年,"葉叔急得不行,催你趕緊回來。"
青年揉了揉太陽穴:"盡快查清楚!這幾個客戶太重要了!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他攥緊了拳頭。
到了葉家别墅,燈火通明。葉天成和章年正在客廳等着。
"爸,章叔。"青年笑着打招呼。
葉天成淡淡點頭,目光在董森越脖子上停留片刻。
章年笑眯眯地問:"小希啊,脖子這是怎麼了?"
青年:"......"
章阡沐憋着笑:"葉哥說是蚊子咬的。"
章年意味深長:"哦~這蚊子個頭不小啊。"
青年耳根通紅:"章叔......"
"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看看?"章年繼續打趣。
"等忙完這陣子吧......"
葉天成輕咳兩聲:"今天怎麼不接電話?"
青年想起那時正和鄭俊明...頓時臉更紅了:"我、我在睡覺..."
葉天成看他這副樣子,心知肚明地轉移話題:"周五你和章阡沐去R國處理這事。"
"爸你不一起去?"
"我和章叔先去M國。"葉天成起身,"這兩天準備一下。"
章年拍拍青年:"今晚住家裡?"
青年支支吾吾:"我還是回去吧..."
葉天成搖頭歎氣:"真是兒大不中留啊。"轉身上樓去了。
章阡沐适時解圍:"爸,我們先走了。"
"路上小心。"章年笑着目送他們離開。
青年推開家門時,玄關的黑暗像一池靜默的水,隻有空氣中殘留的薄荷沐浴露氣息提醒他——鄭俊明大概已經睡了。他伸手去摸牆上的開關,卻在指尖觸到冰冷的牆面之前,被一股灼熱的力道猛然抵在了門上。後背撞上實木門闆,發出一聲悶響,而下一秒,熟悉的古龍水氣息已經侵略性地覆了上來。
鄭俊明的吻帶着不容拒絕的力度,唇舌交纏間,青年幾乎能嘗到他舌尖殘留的威士忌餘韻。他下意識地仰起頭,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對方的衣領,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鄭哥?你還麼睡?”他微微偏頭換氣,聲音裡帶着輕喘,卻在黑暗裡清晰地聽見鄭俊明低沉的嗓音貼着他的耳廓響起:
“沒有你在,床都是冷的,我哪能睡得着?”
那聲音裡藏着一絲幾不可察的委屈,像是被主人丢在家的大型犬,明明滿腹不滿,卻還是忍不住湊上來讨要安撫。
青年心裡一軟,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腦,指尖陷入短硬的發茬裡,像是安撫又像是某種無意識的依賴。“明明~快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他輕聲哄着,可手指卻不受控制地撩起鄭俊明的睡衣下擺,指腹沿着腰側的肌肉線條輕輕摩挲——這具身體對他而言有種奇異的熟悉感,仿佛那些遺失的記憶碎片,全都藏在鄭俊明的體溫裡。
鄭俊明卻突然咬住他的鎖骨,犬齒抵在皮膚上,帶着輕微的刺痛和危險的占有欲。“你事情處理完了嗎?”
青年悶哼一聲,膝蓋下意識地頂了頂他的腿,試圖拉開一點距離:“還沒有呢,大概還要半個多月。”
“半個多月?!”鄭俊明的聲音瞬間沉了下來,手掌猛地掐住他的腰,高大的身形幾乎将他完全籠罩在陰影裡。
青年立刻仰頭,讨好似的含住他的喉結,舌尖輕輕舔過那塊凸起的軟骨,感覺到男人的呼吸明顯一滞。“我可能還要去外地……”他小聲解釋,話音未落,鄭俊明已經報複性地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你要幹什麼啊?”鄭俊明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不爽,他們重逢才幾天,這人居然又要跑?
青年歎了口氣,手指滑進他的發間,輕輕揉了揉:“明明~我也不想和你分開,但情況緊急……等這次回來,我一定跟你坦白一切,好不好?”他頓了頓,指尖順着脊柱緩緩下滑,帶着某種暗示性的力道,“别生氣了……我們做點開心的事情?”
鄭俊明低哼一聲,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人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