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青年正和董淼灏讨論方案。女職員端着咖啡進來:"鄭經理讓送的。"
青年臉一黑:"不需要。"
董淼灏打圓場:"别為難人家。"青年這才勉強點頭。
女職員放咖啡時突然"手滑",整杯咖啡潑在青年褲子上。
"卧槽!"青年跳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女職員演技炸裂。
門外偷聽的鄭俊明立刻沖進來:"怎麼回事?"
女職員哭喪着臉:"我不小心..."
"毛手毛腳的這點小事都幹不好,還不快滾!"鄭俊明闆着臉訓人,轉頭對青年溫柔道:"我辦公室有更衣室。"
等兩人走遠,董淼灏才反應過來—中計了!
青年黑着臉往更衣室走,鄭俊明死皮賴臉跟着。青年炸毛:"你跟着我幹嘛?"
"我回辦公室啊。"鄭俊明一臉無辜。
青年從衣櫃拿了褲子就要走,被鄭俊明攔住:"就在這換呗?"
"我去廁所!"青年想繞開,卻被拽住胳膊。看着鄭俊明可憐巴巴的眼神,他心一軟:"行吧..."
更衣室裡,青年剛脫下褲子,鄭俊明突然推門而入。
"我靠!鄭俊明你變态啊!"青年擡腳就踹。
鄭俊明卻盯着他大腿内側的胎記,整個人都傻了—這分明是他的小越!
等青年穿好褲子摔門而去,鄭俊明還站在原地傻笑。他既狂喜又懊惱:喜的是沒認錯人,惱的是居然現在才發現。
可小越為什麼變了個樣?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鄭俊明摸着被踹疼的膝蓋,卻笑得像個二傻子—管他呢,人找着了比什麼都強!
辦公室的門關上那一刻,鄭俊明才猛然回神。他盯着那扇磨砂玻璃門,掌心還殘留着青年手腕的溫度。商嘉勒不知道他就是董森越,現在居然還要躲着他?開什麼玩笑!
"得把老婆追回來..."鄭俊明捏緊拳頭,指節發白。
下午六點半,整層樓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鄭俊明透過百葉窗縫隙,看見董淼灏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機會來了。
推開門時,青年正低頭整理文件,聽見動靜頭也不擡:"灏灏,那份報表我..."
聲音戛然而止。青年擡頭看見是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凍結,像被按了暫停鍵。
"鄭經理。"三個字冷得像冰碴子。
鄭俊明胸口像被捅了一刀。他記得上周這人在茶水間沖他笑,現在卻連正眼都不願給他。
"等我下班,有話跟你說。"鄭俊明放軟聲音,自己都聽出裡面的哀求。
"沒空。"青年繼續低頭整理文件,紙張嘩啦作響。
"行吧。"青年敷衍地應了聲,心裡想的卻是"想得美"。
鄭俊明臨走還不放心:"柴總找我,一會兒就回來,千萬等我啊。"
"就幾分鐘,"鄭俊明語氣軟了下來,"求你。"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鄭俊明突然上前按住他翻文件的手:"我覺得有。"他看見青年睫毛劇烈顫抖,像受驚的蝴蝶。
青年瞪了他一眼,鄭俊明趁機說:"那就這麼定了,等我啊。"
青年敷衍地點頭,卻在門關上的瞬間抓起背包。他環顧這個工作一個多月的辦公室,目光掃過每處與鄭俊明共同待過的角落—窗邊那盆他總忘記澆水的綠蘿,鄭俊明偷偷幫他照料。
鄭俊明忙完手頭的事回來時,辦公室已經空了。"不是說好等我的嗎?居然跑了?"轉念一想,跑得了人跑不了家,隻要人還在公司、沒搬家,他總有辦法逮住他。 他盯着空蕩蕩的工位,突然發現桌角壓着個信封。"辭職信"三個字刺得他眼前發黑。
鄭俊明抓起鑰匙就沖下樓,一路飙車殺到青年家門口,拳頭砸門砸得震天響。
青年正收拾行李,聽見這拆門似的動靜,皺眉去開門。一拉開門,就見鄭俊明陰沉着臉站在那兒,手裡攥着他的辭職信,聲音壓着火:"為什麼辭職?"
青年被他這架勢震住,往後縮了縮:"鄭哥…"
鄭俊明聲音陡然拔高:"我問你為什麼辭職!"
青年抿了抿唇:"我已經跟人事說好了…"
鄭俊明直接"唰唰"幾下把信撕得粉碎,揚手一撒,紙片雪花似的飄了一地。
青年愣住:"鄭俊明,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