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但不想理會,于是假裝沒聽到的佐久早聖臣:“嗯?是烏鴉在叫吧,感覺很沙啞。”
就這樣,在靠譜且不會wink的成年人放水下,那兩個連滾帶爬的家夥,一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個捂着頭上的包,無比迅猛地沖進了電梯間的方向……?
兩秒後,率先蹿出來的角名雙手插兜猛地奔跑:“那邊是死路蠢侑!走左邊!”
想招招手告訴他們正确方向的佐久早才剛喂了一聲,就見他的金毛隊友抱着頭一蹦一蹦的:“那邊是地下車庫,笨蛋!”
抱着一袋水果蘿蔔,發現真的被沉醉在迷路裡徹底無視的兩人站在‘最佳觀影區’,足足欣賞了十分鐘緊張到慌不擇路的傻狍子後,嚼完最後一根的北信介好心一指:“那邊右拐,直行,在第一條岔路口向上越過假山。”
仿佛開了急行的宮侑&角名倫太郎:好的謝謝佐久早選手那裡是嗎謝謝啊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能是回酒店的路上突然迷路了吧代我們像北前輩問好哦嘿嘿嘿北前輩也在這裡啊那北前輩晚安睡個好覺明天見哦。
放下手中計時器的佐久早:喔,10s能說那麼多的字,他們的語速好适合當雙簧的搞笑藝人,一定能爆紅的吧。
眼看着那兩人終于走到正路上,拍拍手的北信介看了下時間:“先回家吧小臣,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去俱樂部。”
接過食材的佐久早被他們提醒道:“阿北,關于明天的比賽,經理有說什麼嗎?”
“嗯,下午的時候确實有打電話發消息和郵件提醒,隻不過我們都沒看到。”
“那明天……”如果不能找到合理理由請假的話,就隻能拜托北上場比賽。
陷入沉思的北信介懂他的意思,如果隻是普通訓練倒是沒關系,但真的事關勝負的比賽,他反倒不能徹底放開手腳,并且和隊伍其他人的關系隻算勉強認識,想打出多精妙亮眼的球肯定是無稽之談。
“不然就說生病了吧。”
随後就被他瞬間否定,這個借口今天請假已經用過了,再說生病經理一定會擔心的來看望他的。
想不出好借口的佐久早敲敲客卧的台燈靠在床頭,熾眼白燈被替換成暖色,散發出的柔和燈光攏住‘北信介’的眉眼,像是一副靜谧的油畫。
随後油畫裡的人就皺着眉,長歎一口氣,手機屏幕上的頁面還在不停播放,機械男聲傳了出來:據科學表明,在極度惡劣在的環境中更能靈感迸發,事倍功半。
……
“小臣,你打開窗戶在做什麼,天氣預報顯示馬上就要下雨了。”
在主卧洗好澡的北信介敲了兩下門禮貌站在門口,面露不解。
把紗窗都拉開的話,蚊蟲以及他最害怕的雙馬尾大蠊都會飛進來的,到時候殺蟲劑都不一定能徹底殺淨。
同樣想到這點的佐久早聖臣摟着自己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畫面太過形象,原本準備體驗風雨交加下‘肖申克的救贖’同款感受,很聽人勸的佐久早迅速把窗戶合上,‘唰唰唰’給周遭噴了無味的消毒噴霧後給北搬了個凳子過去。
“怪不得感覺有點悶,剛才想開窗透透氣的。”佐久早順勢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下,次卧空間不大,兩個人差不多是膝蓋對膝蓋的擠法。
眼看小臣已經毫無不适感地說了起來,北信介也就把‘不如我們去客廳’的提議壓了下去,可能是剛才大敞着窗戶的緣故,屋内溫度稍低,剛洗完澡的兩人擠在一塊反倒還暖和些。
……
隻是吧,說不準究竟是人多暖和,還是佐久早的體溫在某一刻思想跑偏後急劇飙升,帶動着接觸點的北體溫上漲,總歸沒說幾分鐘,兩人眼神一對就雙雙搬着椅子跑到了客廳。
大且通風,還有城市燈光欣賞。
倒了兩杯涼白開的佐久早站在一旁繼續說着:“明天我一起去好了,觀賽席的位置很好申請下來的,如果讓我一個人在家裡,那一定會緊張到食不下咽的。”
“至于比賽總會有辦法的。”
北信介抿了口水:“我隻能保證常規發揮不拖隊伍後退,但隻有小臣能做到的技巧我做不到。”
沒有任何的語氣波動,就是很坦誠的擺事實,不會因為體驗到真正有天賦的人,在突破排球上限會有多輕易而感到不忿,北信介是真心實意熱愛自己的生活。
即使出了這種意外,更多的隻是想幫小臣做得更好些。
佐久早想着晚上的兩團黑影沉默了一會:“那就夠了。”
他有預感,明天的比賽肯定不會因為北的存在受到幹擾。
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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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衆所周知,立下這種flag的話,不出24小時,暢想中的場景就會如泡沫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