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發陰沉,仿佛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低低地壓在人們的心頭。匕首哥輕盈地跳下青綠色斷橋,手中的匕首直直指向李辰宇的胸口,隻要再向前一步,便可完成這個任務。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辰宇突然再次睜開了雙眼。他似乎變了許多,卻又好似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可能。”匕首哥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叫了出來。
李辰宇如行雲流水般擋住了匕首的攻擊,迅速起身,毫無懼色地與匕首哥周旋起來,攻勢淩厲,一時間竟讓匕首哥有些招架不住。
“真是的,該死!”匕首哥心中又驚又怒,口中不斷地咒罵着。
“這怎麼可能!”其餘兩人也不禁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們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魂殿殿主即便實力強大至極,可如今的這具身體畢竟還是李辰宇的,體力、修為等諸多方面的不足讓他難以長時間與三人周旋。
“不行,這樣下去真的死無全屍了,先逃再說。”李辰宇心中暗自權衡利弊,他知道,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自己這條小命遲早是要丢在這裡的。
于是,李辰宇猛地發起攻擊,兩招全力反擊,将匕首哥震得連連後退。趁此機會,他迅速轉身,準備趁機逃脫。然而,那兩個殺手反應極快,瞬間便堵住了他的去路。
此時的李辰宇,校服早已被鮮血浸透,緊貼在身上。隻見他身上多處傷口處的顔色越發深邃,黑色的血迹如同蔓延的藤蔓般向下延展開來,觸目驚心。他微微抖了抖衣衫,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冷冷地說道:“送死?”
面對少年的挑釁,三人不明所以,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但求勝心依舊驅使他們迅速同時發起了進攻。
李辰宇卻不慌不忙,緩緩擡手。刹那間,無數晶瑩剔透的水珠在他的掌心彙聚,如同星辰般閃爍着神秘的光芒。随着他輕輕一揮,那些水珠化作了一把把鋒利的利劍,如離弦之箭般向三人射去。利劍直直穿透三人的身體,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與此同時,三人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動彈不得,随後漸漸被冰凍。
“什麼?”三人對視一眼,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現了幻覺。在意識到眼前這詭異的狀況後,他們再也不敢戀戰,倉皇而逃。
一條消息傳到KB組織老大的手下消息屏幕裡——任務失敗。
在彌漫着緊張與血腥氣息的空間裡,李辰宇雙眼逐漸變得迷離,目光無力卻又帶着一絲倔強地看着那個身形鬼魅的殺手如暗影般潛逃。他的身體仿佛被無盡的疲憊和傷痛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沒有選擇追上去,沒有去和那漸行漸遠的危險身影對抗。相反,他拖着千瘡百孔、幾近崩潰的殘軀,緩緩地朝着與殺手相反的方向挪動。
腳下的路崎岖難行,積水在坑窪處流淌着,李辰宇的褲腳早已被浸濕,每一步都像是在沼澤中艱難跋涉。他“還會再見的——”那聲音低得幾乎難以聽見,卻如同死神的低語,在這死寂的氛圍中悄然回蕩,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堅定。
終于,李辰宇吃力地走上了大道,整個人像被抽幹了最後一絲活力般癱倒坐靠在路邊。他的手無力地搭在額頭上,輕輕抹除着臉上因拼殺與疲憊而留下的痕迹。陽光不知何時已然穿透雲層,柔和的光線斜斜地射過來,勾勒着他那蒼白卻又布滿棱角的輪廓。此時的他,癡癡地笑了,盡顯無奈,仿佛在這一笑之中,他已經看透了生死的謎題,看透了命運那無情的捉弄。
而在不遠處的路口,很快,幾輛車如同離弦之箭般極速趕來。車輪與地面的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打破了這原本寂靜而又壓抑的氛圍。
車子急停在李辰宇面前,緊接着,手下迅速下車,井然有序地下車接人。李辰宇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哭笑不得,他的發梢随風輕揚,那風中似乎帶着一絲嘲弄的意味。望着那片朦胧的光暈,平靜無波的湖面上仿佛倒映着命運的軌迹,毫無聲色地将他卷入其中。在這一片混亂中,他被接上車,車輛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與此同時,豆丁斯國際學校門口,一輛極緻低調奢華的車靜靜地等待着。車身如同一頭沉睡的巨獸,散發着一種無聲的威嚴。司機身着齊整的制服,身姿挺拔如松,他們的神情莊重而嚴肅,目光緊盯着學校大門旁邊的人行出口,周身散發着一股嚴謹的氣息。
車子在門口等候,不一會兒,兩個男孩從學校門口緩緩走了出來。其中黑發男孩步伐輕盈,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順勢拿過另一個男孩手裡的衣服,與他簡單地說了兩句後,便轉回去了。
是閘禮走了出來身姿挺拔高挑,散發着高雅的氣質。他有着一頭獨特的淡紫色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他一邊緩緩走出校門,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串溫潤的玉石,動作優雅且從容,然後輕輕戴上。他停下腳步,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舉手投足間都盡顯着一種不羁與張揚,卻又溫雅得讓人心生動容。
這時,那輛低調奢華的車迅速停到男孩面前,穩穩地停下,司機恭敬地喊道:“禮少。”
男孩點頭示意後,上了車,坐到後座上。車内已經有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那裡,面容沉穩,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父親,什麼事?”男孩開口問道,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李辰宇出事了。”中年男子閘北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帶來了一陣沉重的風壓。
“怎麼回事?”男孩聽到這個消息,下意識地握起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