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你是不是被針刺了?”
唐緣趕緊下床點燈,湊到季桑身前查看,“季桑你沒事吧?”
季桑将那根針抽出來,遞到眼前,“床上怎麼會有繡花針?還好我衣服厚,否則就要刺到肉了。”
“呼~還好你沒事。”唐緣長舒一口氣。
将針放回該有的位置,唐緣稍有些不好意思了。
“傻春,你……其實還是對我說的那番話介懷的吧。”
唐緣死鴨子嘴硬,“沒有。”
季桑看她這副模樣,更加确信自己猜測得沒錯了,“真的沒有……嗎?”
“就是了,怎麼樣!”唐緣理直氣壯起來,“我知道你對她沒男女那方面的心思,可是我作為女人看出來,蔣醫生依舊喜歡你。但我也知道,喜歡是克制不住的,我隻是心裡别扭罷了,總得找個發洩點。”
季桑竟然開始輕笑起來,笑作玩具槍似的,胸腔“突突突”起來。
“你笑什麼?”
“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隻會自顧自地憋在心裡,讓自己難受。傻春,我也許很遲鈍,需要你日後多提點我。”
見他這麼誠懇的模樣,唐緣悒郁不悅的心情竟然一掃而空了。
“對不起啊,紮痛你了吧?”
季桑搖了搖頭,“早點睡吧,明日去養雞場好一陣忙活呢。”
翌日養雞場果然熱鬧了起來,蘇小萍竟然采納了傻春的建議,也不能算完全聽取,放養的事她沒答應,但養雞場确實擴建了,開始了分類管理。新進了一批小雞仔,是隔壁山頭特有的雞品種,這種雞就是适合放養的,肉質緊實可口。可既然蘇小萍沒打算放養,又為何去買了這些小雞仔呢?
傻春這樣的掃地工都被拉去幫忙了,三間雞舍,全是傻春一人幹,掃地擦牆,累得她腰都直不起來了。
沒過多久,又有活派給她了,“傻春,村裡最近正在收玉米,你去田裡拖幾根玉米杆子回來,就說是蘇隊長要的。”王若春像傳旨太監似的,說完便走了。
真是不給喘氣的,牛都沒她慘。
唐緣将掃地的用具擺好後,便走出了雞舍。剛走出來就碰到了蘇秋水,自從看了電影之後,她每日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她想去詢問吧,不知如何開口。
到了玉米地,唐緣四處尋找玉米地的負責人,抗幾個玉米杆子不是什麼大事,可萬一被當成小偷就不好了。
“我去,竟然是他?”這人不就是蘇小萍的老相好嗎?她之前躲櫃子裡瞧見的一張臉就是他。怪不得讓她來搬,敢情是怕她的秘密洩露。
“同志!我是養雞場的,我受蘇隊長囑托,來抱幾根玉米杆子回去。”
男人随意地擺擺手,“搬吧搬吧。”
唐緣往田裡跳進去,就眼前這三顆吧,剛好上面的玉米也被掰走了。攢足了勁兒,唐緣微微蹲住,手交疊握住玉米的細杆兒,用力往上拔。
“呃……”玉米杆被拔起的同時,唐緣一個屁股墩兒摔在了地上。
“哎喲~”唐緣坐在了地上,黑土地的濕意透過褲子傳了過來。
透過玉米杆子林,不經意間,她好像看到了季桑,那個穿着汗衫的男人,是他嗎?他也在玉米地?唐緣走過去一探究竟。
“季桑!你真的在呀~”
季桑手上沾滿了泥土,額頭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滴,洗的幹淨的汗衫此時已被汗水浸濕。背上的肌肉線條暴露的一覽無餘,季桑拿起耙子的時候,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唐緣吞了吞口水。
一個邪惡的念頭突然升起,四下無人,又是玉米地裡,最有那啥的氛圍了。
唐緣小碎步靠過去,緊貼住季桑的手臂,“季桑~”
季桑忙躲開,“别過來,我身上髒。剛搬了玉米杆子,身上都是土,别弄髒你了。”
“不髒不髒~”唐緣非要靠過去,抱住他胳膊嬌嗔:“季桑?我有一個好主意,你想不想聽啊?”唐緣慢慢逼近季桑,嘴巴湊到他耳邊,像念魔咒似的,低語道:“我覺得好熱啊……”
季桑感到一陣局促,“傻春……你熱啊?那邊有陰涼地,要不你去坐坐?”
她越逼近,季桑越往後退。退着退着,季桑左腳絆了右腳,摔倒在地,唐緣自然也跟着摔了上去。
既然如此,唐緣更是占了上風。
借着女.上的姿勢,唐緣緊緊地坐在了季桑身上。“季桑~你和蔣醫生這樣過嗎?”
“傻春你說的什麼話,你快起來。被别人看着不好。”
“為什麼不好?我和你是男女朋友,這樣的事挺正常啊。”
季桑心裡的防線被慢慢瓦解,竟然沒發現不對勁,“這樣的事正常,但是發生在這裡不正常。傻春你聽話,快讓我起來。”
“那季桑你的意思就是我倆可以回家做咯~”
“呃……”他是怎麼就被她繞進來了。
“傻春,我……”
“汪汪!”一隻狗罵罵咧咧、撲騰着四隻爪子跑了過來,一來就是對着傻春的褲子撕咬。
“季桑,你這狗瘋了!”
狗拼命咬着傻春的褲子,四隻爪子拼命鎬土,嘴巴緊咬着扯都扯不掉。無法,季桑隻好過去拉狗,硬是拽不動。狗莫不是把傻春的腿當獵物了?平日裡也沒少它吃的啊,怎麼像惡犬出擊似的。
不行,在這樣下去,傻春遲早要被這條瘋狗咬腿。
“傻春,将褲子脫了!”
什麼?形勢如何又變成了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