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
幾乎是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太生硬了,她不會喜歡。
“抱歉,剛剛看到最近有女生失蹤的消息,有些憤懑,她們的父母肯定很擔心罷…”
清俊的臉上有些歉意,那雙清幽幽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她,他清淡的笑笑,
郁魚有些慌亂的搖頭,說:
“不…隻是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你不記得我了?”斂了笑,他蓦然有些慌。
“我應該記得嗎?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之前,認識的話,你是…?”
“既然…你不記得我了
那我,告訴你,我是容懷安,你的男朋友,也是…你最愛的人…如果不信,你去問問,是你追的我…
你還說,想和我在一起,這幾天就同居,我可,喜歡的緊。”
“是,是嗎?”郁魚看了他幾眼,是她的菜,追人倒是有一定可能,因為,她追肯定是确定那人不會答應她…
畢竟…
她不可能會和人在一起吧。
她的朋友大都是異生物,如果是人,那人肯定是可信的,比如清思。
她無法想象,她這個隻有七天記憶的人,談起戀愛是什麼樣。
能說什麼。
爆了她是個非人類身份的話,她毫不懷疑,會有穿白大褂的人把架走。
不說的話,能怎麼樣。
她,不想有對象。
追人和戀愛是兩碼事。
她…
“怎麼了?”容懷安問,面上不顯山不露水。
心裡卻亂成一鍋粥。
不是說喜歡嗎。她說的,喜歡他。
他們合該是一對。
那次如果不是她退縮,他們就會在一起的。
他清清楚楚記得。
——他等不下去了,如果單靠她自己向前,哪怕他走完一百步她都不動彈。
他花了幾個小時整理自己,仔仔細細的挑選衣服,他跑了幾條街買了一束玫瑰,壓抑着咚咚直跳的心,滿心滿眼都是她。
他問她“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惴惴不安的等待,原本清俊的面容上飛滿胭脂紅。
可當她沉默的看着他,半晌不說話。
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無法忘記那一瞬間如墜冰窟之感,四肢無力,逐漸發涼。
起先還在起哄的說“答應他答應他”的人群霎時間的安靜,
又幾乎是一瞬間被他叫來的那幾個世家公子驅的四散。
他拉過來的那幾個世家公子朋友,原來饒有興趣樂呵呵的看熱鬧的表情逐漸複雜。
可是…
她說過的,喜歡他。
那天晚上的酒真是烈,他一瓶一瓶的灌,清俊的面容慘白一片。
幾個好友也沒勸他,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勸。
在她還在追他時,他有意無意的跟那幾個好友炫耀,幾個好友笑着打趣說到時候份子錢一定送到,
那時他多高興。
好友裡有個花花公子說,容懷安栽了。
容懷安聽見了,難得笑笑說,
“嗯對,比你好不知多少,我看你,活該單着吧”
那個氣的跳腳,說份子錢别想了。
嗯,是,别想了。
确實是别想了。
他進了醫院,酒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