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眨了眨眼,自己也不清楚這麼就脫口而出了,她思索道:“可能是六比較順口吧,畢竟你說的問題我還沒過腦子。”
柯覺嘲笑道:“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想?”
喬木皺眉,自己也解釋不清。
柯覺扒着手指掩飾道:“你該不會是這樣算的吧:‘這是我,這是白一舟,這是大帥比柯……’”
喬木抱起旁邊床位的枕頭砸向柯覺:“滾。”
柯覺賣慘道:“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柔弱的病人。”
喬木:……
“你該不會被車撞傻了吧?”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柯覺翻了個白眼,“拜托,我是為了誰才被車撞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白一舟将手中的午飯放在了桌上,抿嘴道:“你是為了誰?”
柯覺驚歎道:“不是吧哥們,我當然是因為……”
柯覺啞了聲,為了誰?他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柯覺看了看白一舟,認真的問道:“我該不會腦震蕩了吧?”
喬木:……
白一舟:……
喬木笑着轉移話題道:“說好的啊,副本結束我們去中京區撸串!”
三人很快就将心思放在了烤串上,柯覺翻了個身就挺起了床,“誰請客?”
白一舟下意識道:“不是說好的s……”
喬木:“誰?”
聲音截然而止,白一舟愣住了,他是準備說是誰來着?
白一舟搖了搖頭,“沒什麼。”
微妙的轉變,喬木察覺到今天他們三人的異常,似乎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枚羽毛輕輕的從空中飄落下來,你下意識用手接住它,它卻不見蹤迹,而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去接,為什麼不見蹤迹。
而那枚藏在深處的羽毛會随着時間的逝世,淡化,在無人尋得蹤迹。
夜晚的京中區分外熱鬧,JX部如往常一樣,衆玩家似乎快要被這個世界同化,即将與系統合為一體。
尋常的一天或許除了王南箫和李任,所有人都在習以為常的過着複雜有厭煩的日子。
王南箫和李任在這尋常的一天,背負上了沉重的責任,堅守着世界的秘密。
或許JX部拯救人類的方式應該發生改變了,沒有安全的避難所,或許需要的是改變現在的玩家想法,他們應該團結一緻。
王南箫還記得曾有一位他的摯友跟他說:我認為人類不該是這樣。
王南箫覺得他說的對。
或許在某一天他們還會相遇的,顧遠祈。
——
帶着白色小醜面具的男人跪拜在某處破損的别墅外,追悼着死去的人。
眼淚被醜人的面具遮住,外面卻是一張滑稽的笑,苦中人無奈的閉了眼,伸手間露出了手腕的符文紋身。
這個小巷中的深夜裡,分外的平靜。其實僅在百米之外的街道上人們依舊是一成不變。
他的養父今年五十四歲,兩鬓斑白的老人,在驚悚活了八年,養了他七年。
他倆遇過最危險的時候,老頭子可以帶着一個無能為力的他,幹掉副本雙面鏡boss,命懸之際帶着他誇出副本。
自現實中他是個數學老師,帶着一批又一批最優秀的班級沖刺高考,幫過很多學生,也救了他。
從前的他膽小懦弱,隻會站在養父身後,躲着藏着,制止現在,他再也找不到了那個背影。
或許人在絕望之際也會選擇相信神說,渴望被救。
于是一個一個玩家接連進入了格靈教,虔誠的祈禱着被拯救。
也許是上天真的憐憫養父,于是替他收下了這份痛苦,讓他歸去。
紀豐懿再次磕了一個頭,就此驚悚再無膽小如鼠的紀豐懿,隻有蛻殼的紀千。——
江九改變了所有玩家的記憶,蘇衍在大家原本的記憶中消失。
而江九所在的這個平行世界的未來時間段中,外面與系統将要重合在一起。
這是江九能做的拯救這個世界的辦法,雖然說并不唯一,卻隻有這樣才能兩全,他需要這個世界的技術,以及他利用異能從006那得來的東西,才能毀掉總系統。
他要的是自由,自己的以及蘇衍的自由。
六年流逝,對江九與蘇衍來說是一瞬間,對系統外的玩家來說,卻是煎熬的歲月。
冬季将至,新賽季更新,中京區的排行早已被惡魔區下壓五年有餘,總排行榜上沈玉登上了第一,副本玩家人人懼他,若不是他神經上有不可控,系統早已收他入内部打工。
JX部擴大了部隊範圍,肅河兩大集團納入其中,系統也不在阻止。
在王南箫的帶領下,暴走路線玩家逐漸減少,玩家大多數選擇組隊任務,在系統内生活越來越習慣。
每周準時任務,也有女性為了躲避副本,選擇懷孕,所以人口雖然下降的快,卻有少部分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