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沒遮掩道：“看小說學的。”

沈玉嘻嘻道：“什麼小說，我也想看看。”

蘇衍假裝思考，認真道：“你不配。”

沈玉愣了一秒：“什麼？”

蘇衍笑着說道：“我是說那本小說叫《你不配》，裡面還有一句話我超級喜歡。”

沈玉笑着配合他問道：“衍衍說說看。”

蘇衍：“‘我的事，你個蝼蟻也配知道？’”

沈玉：……

蘇衍伸手折斷了大門旁邊垂下來的桂花枝桠，也不知道這莊園荒了多久，現在才住進來人，園林裡的樹枝都沒修剪一下。

要說這莊園也夠大。汽車已經荒廢了，也難怪他們來的時候走這麼久。

蘇衍對康也小聲說了幾句，顧遠祈緊盯着他，隻見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康也就準備離開，他一把抓住康也的手：“你去哪？”

康也肅然道：“不許跟着我。”

蘇衍挑了挑眉道：“兩個人安全。”

康也看向了蘇衍，最後沒說什麼就離開。

蘇衍繼續看着門上的名字，有些地方已經生了一些青苔，門口生起的野花早已被客人踩彎，“你們也去找找什麼線索呗，跟着我幹嘛？”

沈玉一把摟住李塵安嘻嘻笑道：“衍衍舍得我們走？”

蘇衍看了眼李塵安，又說道：“以我六年小說經驗告訴我，分開，是最快得到線索的方式，沒有之一。”

沈玉抿了抿嘴：“那好吧，我聽衍衍的。”

大門外隻剩下了蘇衍一人，他蹲下身扶起了被踩得已經奄奄一息的野花，王八從他背後跳了下去，蹲在了一旁。

“已經被踩死的野花還重要麼？”

他的頭頂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蘇衍擡頭看見了葉黎。

她低着頭看着蘇衍手裡的野花說：“我還以為你找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了。”

蘇衍将花連根拔起：“再多的線索你也出不去呀。”

她輕笑了一聲：“玩家也是。”再多的副本也出不去。

蘇衍笑着解釋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你信麼？”

葉黎毫不猶豫道：“信。”

“你和他們不一樣，”葉黎道，“你表裡不一。”

蘇衍仍舊保持微笑，他想聽聽葉黎這麼解釋他。

這時葉黎卻不再做解釋：“你看這些野花和野草，燒不盡，春天來還可以綻放，多好啊。要是沒有死亡，那麼生命有什麼意義呢？”

NPC的生命沒有盡頭，要是玩家可以破壞掉系統，那該有多好。

蘇衍面色平靜道：“你認識這些字麼？”

葉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她剛剛聽見了蘇衍說自己認識，卻還是說：“你認識？”

蘇衍：“我認識，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能認識。”

他好像能明白葉黎的那種厭世感，對葉黎有一種莫名的“同類”的感覺，“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像是撕不掉自己帶上的面具。”

自從被江九救了回來，之後他總是覺得自己很空虛，逐漸對任何事情提不起什麼大的興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認識這些字。

他想，他覺得葉黎能理解他的感覺。

10086認識蘇衍有一段時間了，對蘇衍卻不能了解，他性情不定，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像是僞裝，又像是本性。

綠貓安靜的坐在地上，像是在認真的看着蘇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