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了落日,天色也逐漸昏暗。
管家拿起幾根蠟燭點亮,放在了桌的兩邊。
“這是哪?怎麼沒有燈?這蠟燭風一吹就滅了,管用麼?”有位穿着高跟鞋的豔麗女人嫌棄的捂了捂鼻子,“這地方還這麼潮濕,到底是什麼儀式?趕快做了我要先去休息,本來那破車就臭!吐死我了!”
先前那位女人也上前說:“就是,你們老爺這麼有錢,幹嘛還安排一個這麼破的車?還把房子修在這種深山老林,真是人傻錢多。”
“客人們别慌,”管家說,“仆人們馬上就把工具帶上來。”
說完,管家又帶着所有人來到了房子的空地,中間放着一個大鐵盆,裡面燃燒着烈火。
“我們老爺有幸邀請到了你們二十二位客人,”管家走到蘇衍身旁,歉意的說,“仆人們已經安排好了房間,但是可能要委屈大家兩人一間房了。”
像是覺得自己處理不當,管家有抱歉道:“我的失職,沒有提前清理出剩餘的房間,萬分抱歉。”
說完他又鞠了一個四十五度,燕尾服與他很貼切,黃色的燭光照耀下,将他的身姿映在了牆壁上。
雖然年紀大,體質上卻不如同年齡,倒是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臂上的肌肉輪廓。
房間四處除了東面向桌那面牆有一道門,幾乎緊閉,室内布置簡單,除了一個供台也就剩下一張窄窄的桌子。
這間屋子與外面看起來豪華的裝修不一樣,外面偏歐式,這間卻是更偏向舊時代瓦房的裝修。
屋裡濕氣重,房子因為常年沒人居住,結起了蜘蛛網,牆角處還有些不防水了,可以看見順着天花闆上流下來的雨水,下面長着嫩嫩的青苔。
門内懸梁上還挂着一個銀色的風鈴,正巧一陣微風穿過,屋内響起了叮當聲,三個仆人正好趕來。
她們端着一個盤子,管家掀開黑布,裡面整整齊齊的放着好幾把匕首,還有一盤子的綠色石頭,像是玉,晶瑩剔透惹人眼。
有幾個人眼睛都定在了那幾塊石頭上。
“請客人們分别握住刀刃和寶石,”管家示意仆人們搬起火盆又說,“在祭台前誠心的跪拜,這樣才能看見你們的誠心,莊園不喜歡虛假的客人。”
兩個仆人将火盆端上台階,放在了供台下面,另一個仆人将端着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做完一切又匆匆讓去了門口站着。
所有人都那好了兩件物品,管家掀開了最後一張黑布,裡面放疊着小堆泛黃的舊書本,上面似乎記着些什麼看不太清楚的字體。
“叮叮當當~”
屋裡突然湧來一陣霧,蘇衍隻能勉強看見書上記着一個字,似乎是篆書書法,隻記得是四個叉子中間好像是個日字,叉子下面還有一個土。
他不認識篆體字,10086也不知道。
很快屋内已經看不太清人影,隻能靠着火盆以及桌上的那根蠟燭的火,能看見一些光。
“怎麼突然這麼多霧?這什麼破儀式就不能搞快點?真是煩人!”有人抱怨道。
管家充當不聞,悠悠道:“請客人們虔誠的祈禱!跪拜!”
火盆裡似乎燃燒得更加劇烈,隔得近還能聽見燃燒的聲音。
管家似乎在燒掉那幾本泛黃的本子,蘇衍沒聽說過什麼風俗說過進門需要做什麼儀式,但以系統提示來說,他們應該遵守莊主的話。
不管怎麼樣,先完成儀式再說,系統不能撒謊。
“請客人們聚精會神,堅絕信任寶石的力量,”管家似乎站了起來,長舒一口氣繼續道,“才能完成儀式。”
不知跪了多久,有人暴躁道:“這TM要跪到什麼時候?不是說什麼賭博活動麼?媽的又要勞資在這跪這麼久!你們老爺呢?!”
說着那人就站了起來,憤怒的指着管家的鼻子質問道。
煙霧逐漸淡薄,衆人幾乎能看見站起來那人長什麼樣,是個穿着皮衣的平頭男,他眼圈很黑,看來很憔悴。
管家勾起了笑容,他忍不住哈哈道:“很抱歉,莊園有莊園的規定,儀式完成了,大家起來吧。”
蘇衍瞥了眼四周,煙霧已經散的差不多,風鈴又響了起來。
“仆人們會帶着大家去往各自房間,”說着管家又笑了,“大家自己要好好的認真選擇同居對象。”
話沒說明白,管家又道:“大家舟車勞頓,就先去歇息吧。晚上七點半希望大家都能下來,老爺想與各位共進晚餐。”
平頭男不耐煩道:“我是來賭的,你們老爺能别磨磨唧唧的麼?”
他旁邊的大叔推了推他,像是南方沿海某個省份的人,他勸說着平頭男,嘴裡帶着口音:“靓仔呐,人家都說先休息明天再說就明天呗,大家都是這麼遠來的,坐車都累了,休息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