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剛剛差點掐死我!”宋曉岚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忽然吼了一聲。
“他居然敢掐你?”蔣勝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就沖王邑群撸起了袖子。
李澤杭為了防止事情鬧大,一把拉住蔣勝,看向宋曉岚:“他為什麼掐你?到底怎麼回事?”
王邑群貌似也一頭霧水,指着宋曉岚的鼻子說:“宋曉岚,别以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血口噴人!”
宋曉岚往李澤杭身後躲了躲,結巴道:“他,他剛,剛才突然翻,翻白眼,面目猙獰,好,好想要,要把我吃了。”
宋曉岚似乎并不想回憶起剛才的場景,隻是又往李澤杭身邊挪了挪,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翻白眼?還要吃了你?”王邑群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不屑一顧地“嘁”了一聲:“你講深夜鬼故事呢?”
“你确定沒看錯?”李澤杭又确認了一遍。
宋曉岚攥着他的衣角,眼神裡驚恐未消:“沒,沒看錯。”她伸出一隻手臂,即使光線不佳,依然能看到手臂上一道刺目的紅痕:“這個,這個是剛,剛才被他抓破的。”
“你瞎說什麼!”
王邑群本想自證清白地伸出兩隻手,結果手指上竟然一片血紅,血迹似乎還沒幹透,泛着油亮的光。他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兩隻手:“這,這是什麼?”
李澤杭走到王邑群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伸手在他的手指上蹭了一下。
王邑群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想抽出自己的手:“你,你幹嗎?”
李澤杭仍是拉着他的手,沒答話。
王邑群又接着說:“雖然我一直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不過我沒興趣玩别人剩下的。”
“誰他媽都惡心不過你!”
蔣勝忍無可忍,拉開李澤杭,徑直揮出一拳,招呼到王邑群臉上!
蔣勝用了七成的力氣,王邑群招架不住,直接跌到了地上,鼻血“噌”地從鼻孔裡冒了出來。
王邑群正欲起身反擊,李澤杭卻蹲下身子,沖他笑了一下:“你的指甲縫裡還殘留着皮膚組織,我剛才已經取了一些下來。”
“什,什麼?”王邑群看向李澤杭。
李澤杭的兩根手指捏着一點白白的東西,來回摩挲,像是在把玩着一件有趣的東西:“我拿着這些證據去警察局,再讓宋曉岚去作證,定你個故意傷害罪,不過分吧?”
王邑群自知理虧,用手背胡亂抹掉臉上的鼻血,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地說:“行,你們等着!”接着,便跌跌撞撞地走了。
見王邑群越走越遠,宋曉岚似乎松了一口氣,但仍是驚魂未定。
蔣勝把她從地上攙起來,讓她坐到了長椅上,遞給她一張紙:“你剛說的都是真的?”
“謝謝。”宋曉岚接過紙,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我跟王邑群聊天有一段時間了,今天他突然約我出來,我就來了。”
她擦掉手臂上的血迹,說:“他剛開始還好好的,我倆就邊散步邊聊天,結果他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整張臉變,變得非常可怕……”
宋曉岚說到這裡,似乎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景,吓得兩隻手環抱着大腿,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李澤杭坐到她身邊,輕聲道:“除了他的臉變得很可怕,又想掐你之外,王邑群還有沒有其他異常的舉動?”
宋曉岚稍稍鎮定下來,重複道:“異常的舉動?”
她想了一會,說:“有。”
“什麼?”蔣勝問。
宋曉岚說:“王邑群原本想掐我,我掙開了他,然後我回身一看,他并沒有追上來,而是忽然開始自言自語,說什麼‘靈魂’‘軀殼’之類的話。”她使勁晃了晃腦袋,似乎十分痛苦:“其他的我想不起來了。”
李澤杭見狀,說:“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手上的傷口記得處理一下。”
宋曉岚讷讷地點點頭,跟丢了魂似的,兀自起身走了。
蔣勝盯着她的背影,說:“你有沒有覺得她剛才描述王邑群的症狀,跟我們之前在操場上碰到的那個男生很像?”
李澤杭當然記得,那次方緻青告訴他們,那個突然失常的男生是被逃出來的一縷魂魄附了身。
蔣勝猜測道:“難不成王邑群也被附了身?”
“不是。”李澤杭斬釘截鐵道。
蔣勝:“那他為什麼會突然……”
“他被換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