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殇準備邁出的腳停在了廊亭下,“那我能怎麼辦?姿玥還是一個小丫頭,這喬桓夜一日在府裡我就一日不安心。”
沈禾姝不解,這喬桓夜與魏姿玥怎的扯上了關系。
她道:“你可先将姿玥安排在别的地方住,我們再慢慢找喬桓夜的破綻。”
魏殇道:“不行,姿玥她從小就沒離開過魏府宅子,她住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梁謂叉着腰走上前,道:“我看你就是來找茬的吧,這個法子已是最好的了,眼下外面可比宅内安全多了。”
魏殇将兩個胳膊垂下,“那我能怎麼辦?我不能讓姿玥陷入險境。”
沈禾姝上前,道:“你讓姿玥變過來與我一同住吧。”
這句話驚得梁謂跑上前來,魏殇扭過頭眼中驚詫不已。
魏殇結巴道:“可你不是和阿聿在一起住着嗎?那他該怎麼辦?”
“阿聿和姿玥的清白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沈禾姝道。
“那還是讓阿聿搬出來與我一起住吧。”魏殇又低着頭,悶聲道:“那這怎麼向阿聿開口啊?”
沈禾姝知道魏殇在魏元聿面前的慫樣。
道:“話來說吧,喬桓夜的事你先别告訴姿玥,隻告訴她我這個嫂嫂想與她多聯絡聯絡感情。”
魏殇撂下一句“知道了”頭也不回的去了魏姿玥的院子。
梁謂氣得不行,上前打了一下沈禾姝的胳膊,“你怎就這般好說話,你與你家王爺才是新婚便要分房睡,傳出去多難聽。”
“還有,那日你進魏府那個魏姿玥怎麼對的你,你都忘了嗎?你竟還幫她。”
沈禾姝捂着胳膊,嘟囔道:“那我也不能看着一個好好的姑娘被喬桓夜那樣一個人給糟蹋了不是。”
梁謂道:“你快跟我說說這喬桓夜的事吧,看來你來這魏府幾天竟找到了這麼多的消息。”
“我們邊回邊說吧。”沈禾姝道。
走到房前,沈禾姝将這幾天發生的事剛好與梁謂講完。
“這喬桓夜還真是深藏不露,你說這魏府的小姐與他到底是個什麼關系?”梁謂道。
沈禾姝不想這一世再有女子被喬桓夜所害。
她表情嚴肅,斥道:“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不好多打聽。我們也不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子。”
梁謂嘟着嘴道:“你這麼兇作甚,我隻是随口一問罷了,難不成你不好奇?”
沈禾姝放柔了聲音,“阿謂,不是我兇你。在大雍,未出閣的姑娘家是不能與任何男子有瓜葛的,若是嫁到夫家會被人取笑的。”
“我自小便在竹林長大,自是不會懂你們這些規矩。”梁謂直接進了房,沒再理沈禾姝。
沈禾姝敲着門道:“阿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
後面的話沈禾姝沒在說出口,提起膝蓋往自己房中走。
抵在門後,想聽一個解釋的梁謂也是失望急了。
她早就察覺到了沈禾姝的不對勁,每次提起這個喬桓夜她都會較為激動。
這次更是為了魏姿玥兇她,還将魏元聿趕去和魏殇同住,真是太奇怪了。
梁謂見竹籃放在書案旁,坐下想好好翻看醫書找尋解藥的藥材配比。
都翻到第三頁了,愣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她煩躁的将竹籃裡的藥材倒在藥材堆裡,不停地制造動靜想讓沈禾姝過來給她一個說法。
可等了一炷香時間,沈禾姝還是沒有敲響自己的房門。
沈禾姝一回到房間,鏡月就火急火燎地拿着一封信進來,“王妃,這是從京師寄過來的信,您快看看。”
沈禾姝等了好幾天的回信終于來了,她顫着手将信封拆開。
久不通函,至以為念。
阿媛,你在漠北還好嗎?
讓你等急了吧,父親自你走時到今日,一直忙于公務,未能及時向你回信。
府中一切安好,你在漠北也要将自己照顧好。你母親早已醒了,隻是還不能下床。
嬌兒去軍營了嗎?這孩子皮的不行,在軍中或許還能收斂性子。
想必你很想知道能讓父親忙的除了立儲便是水調工事了。
自攝政王的權利削弱後,朝中就亂了。
大皇子與二皇子在耀宗帝面前彰顯自己的能力,唯有這位三皇子連面都沒出。
這位三皇子還真是坐得住,隻怕是個野心極大之人。
朝中都在傳這三位皇子誰是最後的赢家,京師的賭坊中也是,來京押注之人絡繹不絕。
坊中傳言,這二皇子奪儲勢在必得,你覺着呢?
奪儲之事,耀宗帝派人給壓了下去,所以漠北才不知道這件事。
對了,父親最後在拜托你一件事。
就是你所問的,調水工事一事。
這工事遲遲在漠北建不好,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牟利。
是父親不好,将你嫁給了權利極高的攝政王,不然你也不會這苦人的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