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存勖聞言警惕起來,她将花瑾瑜攏至自己身後,盯着秦鴻:“不如先說說是什麼忙。”
秦鴻笑着正要說話就被趙青拍了一巴掌。
趙青朝他哼了聲:“你這鬼迷日眼的難免不叫小姑娘害怕。”
陳存勖苦笑,她搶先秦鴻道:“你倆唱雙簧我們更怕啊!”
趙青愣住,她大聲辯駁,卻吐不出一二:“這……我……”
她此刻百口莫辯,瞥了眼秦鴻,見秦鴻不說話,趙青又道:“是這樣的,我們想請你幫的這個忙有點特殊,我們想拍你一張背影照,但要模仿童确,所以想請你去家裡換個衣服。”
這麼說完,她又覺得不對,随機補道:“去我和我姐的家裡。”
陳存勖問她:“那我總要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吧。”
秦鴻解釋道:“給别人一種童确來劉莊的假象。”
“啊?”陳存勖疑惑一瞬,想起今上午在家時商量的那些,點頭:“可以。”
……
她本想将花瑾瑜先送回家的,這樣就算遇到危險,她自己一個人也輕松些。但一是拗不過花瑾瑜,這小人握着她的手更緊了,擡頭看着她,什麼也沒說,隻撇嘴搖頭,那委屈模樣,叫陳存勖如何也舍不下。再者趙青也勸着說自己那裡有好玩的,叫瑾瑜一起去玩。
兩人上了秦鴻的車。
這車和她往日坐的都不一樣,幹淨寬敞還香。
陳存勖和花瑾瑜緊緊貼着,與趙青對視一眼後那人倏地笑了。陳存勖正好奇時,趙青開口了:“不用怕我們的。”
陳存勖沒接聲。趙青也懶得勸了。
倒不是她疑心重,隻是如今環境特殊,她來的這不到一個月又經曆了種種,被别人揍過,罵過,還差點保不住小命。她總是不能随便信這裡有真心的。雖然他們說着是替童确幹活的,但誰又知道真假呢,況且童确是好人是壞人打的什麼主意她更不清楚,那人還是個資本家,資本家最會算計,佛口蛇心,她怎麼敢輕易相信這些人的話。
這車沒過十分鐘便上了油面路,這是劉莊的另一個村口,也是最富裕的地方,陳存勖從沒來過的。
她看着前面的一棟大樓,同普通賓館區别不大,隻不過更高些。門口由紅油漆刷的“賓館”二字倒是醒目。
車停了。
秦鴻等她們全下車後,道:“趙青,這活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陳一她們幹的怎麼樣了。”
趙青點頭,拍了拍秦鴻的臉,潇灑轉身,不理會秦鴻的叫罵,吹着口哨領着身後兩人走進去。
陳存勖二人随着趙青進了她現在住的房間。趙青打開門後便有一股香味襲來,冬天的味道,陳存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隻知道聞着很舒服的。屋子布置的不俗,側面牆上一牆的重工娃娃讓她震驚、震撼,但其餘布置得又很簡單。
趙青走進卧室,和林白說明了陳存勖來了後,兩人又用陳存勖聽不懂的南方話唠了會,才拿着一套衣服出來。
她将西服遞給陳存勖,朝陳存勖身後方向伸手指道:“那是我的房間,你去那裡面換吧!”
陳存勖接過衣服,回頭看那屋子害敞着門呢,她朝趙青點了點頭,走近那屋。
這屋和外面裝修一樣,很像陳存勖看的六十年代的俄國小說中描寫的,一切是木質的,又不缺少金銀,淡淡香氣。隻不過梳妝台處很突兀,這也是她進這屋子第一眼看到的,半桌子的珍珠碎玉,半桌子的化妝品,還有羅列整齊的,乍一看有些吓人的各色美瞳。
她關好門,她将衣服放床上,脫下自己的衣服後想了想,書中都講有錢人講究,有潔癖,這會兒這份小忙畢竟也算工作,總不能叫老闆不滿意。于是她将衣服放到床邊小凳上,又迅速換好衣服後走出去。
陳存勖拉開門就見趙青拿着娃娃逗着花瑾瑜呢。這屋子裝修雖好,可屋子老了,開門聲不小,趙青回頭,與陳存勖四目相對,她挑眉,笑道:“真像啊,就是你更矮些瘦些。”
陳存勖笑回:“那我和她真是有緣了。”
“可不是嘛,一會我隻要拍你幾張背影照就OK,但你不要和任何人講。”
陳存勖點頭,這倒不是問題,她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隻是她這樣啥也不懂的被别人指使着,自己拿捏不住下一步要做啥,總是不能心安的。看着趙青還沒打算動的樣子,她問:“什麼時候行動呢?”
趙青擡頭,盯着陳存勖看了會,眨眨眼:“你如果急的話這會就可以。”
……
忙完後陳存勖換完自己的衣服看着看書的瑾瑜,她笑着揉了揉瑾瑜的頭:“走啦。”花瑾瑜沒多說,将書折了一個小角後圍上圍巾,帶上帽子,起身抱着書跟在陳存勖身後。
照片好拍,這會不過三點多,陳存勖看了眼手機,是陳一和她講驢子喜歡的那女的又來了,比秦鴻來的都勤。
她牽住瑾瑜,對趙青道:“那我們先走了。”
趙青叫停:“等等。”
剛剛她給了陳存勖一千,但回來途中聽陳存勖講借用童确的名義吓退了柳三的事,她回屋拿些了金銀耳釘項鍊,遞給陳存勖:“以後常來往啊。”
陳存勖不懂,她沒接,“什麼意思?”
“給别人看别人想看的,這樣别人才不會懷疑你。童小姐怎麼能穿的這麼樸素呢?”
陳存勖她想了想,接過:“那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趙青笑回:“保護好自己。”
陳存勖這會才發現趙青有對小虎牙,她一笑,顯得她更乖了。陳存勖不懂趙青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但趙青說的不無道理,她點頭:“謝謝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