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再無人會在他受傷時替他拂去傷口的疼痛。
那天的夕陽與往常一樣,染紅了半片天,擁抱了半片海,隻是那個在夕陽裡喚他來喝紅豆湯的人已經随風而去,獨留他于夕陽裡迷失方向…
千淩跪在墓前,向爹娘述說着自己在外遭受的委屈,眼淚一滴接着一滴,思念一縷接着一縷,越積越多…
天色漸晚,月亮上了崗,銀白色的月光傾撒在千淩身上,仿佛給千淩渡了一層霜。
“爹娘,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下次再來看你們”千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拖着早已麻木的雙腿向客棧走去。
幾縷微風吹過,或許是少年的父母正在輕輕撫摸他,感歎那個曾經最愛撒嬌小朋友怎麼轉眼就換了副模樣。
到了子時,千淩如約來到了仙醉的房間。
“喲!被打了?前不久不是還很嚣張嗎?”仙醉看着千淩十分顯眼的紅色眼眶不住譏諷道。
千淩聽了仙醉的話心裡很不舒服,但在山上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現在隻想趕快完成任務後拿到賞金。
于是他用啞了嗓音問道“任務是什麼?”
仙醉難得見他話裡沒有帶刺,雖有些詫異,但也不再夾槍帶棒地說話,“認識衛東嗎?”
“那個6年前新上任的将軍?”
“知道就好,你的任務就是刺殺他,事成後将這枚狼煙放了,然後來淵山找我,我會将報酬付給你。”仙醉邊說邊将一枚往千淩手上遞。
“你要殺他做什麼?”千淩有些疑惑,一個要什麼有什麼、高高在上的皇子要殺一個遠在邊疆、與他毫不相幹的普通人,怎麼想怎麼可疑。
“不該問的别問”仙醉淡淡回到。
聽見回答的千淩也懶得再問些什麼,反正據他所知,這個衛東可不是什麼好人,常年欺壓周圍的百姓,恃強淩弱,緻使此處民不聊生,可謂是無惡不作,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