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師兄妹的交情和關系,徐東河肯定是送最多那個,他們一人在那個基礎減幾百也是她半個月的工資了。
肉疼。
林喬月:“人家能答應你約會?”
那指定不能。
徐風逸:“不約會,我去破壞别人婚姻。”
林喬月:“這喪盡天良的事你确實會幹。”
他白月光今晚安排了相親,徐風逸想去看看對方能挨幾個巴掌。目前來說結婚不可能,因為他們前不久才發生過□□關系。
對方還評價說他到底是不年輕了,持久度都沒以前好了,氣得他一晚上沒睡着,把人腿給做軟了。
“那不是溫杭嗎?”徐風逸拐了下林喬月:“旁邊那男的是誰?她男朋友?”
門口台階,溫杭被撐着傘的郝行擁着上來。
林喬月迎了上去:“杭杭,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溫杭收傘:“他有點不舒服。”
“師父在的,讓他看看。”
昨晚有點降溫,溫杭在家不喜歡穿的厚重便開了空調,這一吹,把郝行吹感冒了。
斷斷續續有點低燒,人講話也甕聲甕氣的,溫杭便架着他來打吊瓶。
徐東河看了看喉嚨:“有點紅腫,咳嗽怎麼樣?幾聲一次?”
郝行:“兩三聲一次,頻率高。”
“咳的時候胸肺有沒有覺得異常?疼啊痛啊什麼的有沒有?”
“沒有。”
徐東河:“再測個體溫。”
牽着他到椅子上坐下,溫杭幫他放好位置,又試了試額頭。
郝行抓着她的手:“我沒事。”
他生病幾乎不去醫院,隻吃藥硬抗,有時候三四天,有時候六七天,自然而然就好了。
溫杭:“你還說,藥過了保質期都不知道,誰能信你。”
郝行拉她:“别站着了。”
他帶了口罩,露出因為生病而略顯乖張的眉眼,讨好的樣子又頗為柔順。
五分鐘後,體溫比來之前高了零點一度。
徐東河:“吃藥還是輸液?”
溫杭:“輸液。”
林喬月帶他們去了二樓。
“還有空餘病床,去房間輸嗎?”
郝行:“不用,窗戶那邊的椅子就行,空氣流通。”
讓人坐下,林喬月準備工具。
溫杭:“你今天不是休息?”
“師兄師姐有事,我來擋一下。”
幹淨利落紮好針,林喬月将點滴速度調緩,囑咐:“他不算嚴重,輸完這兩瓶就可以了,這個不能輸快,沒了你再喊我。”
“嗯。”
耳邊聲音夾雜,嬰兒的啼哭混着動畫片的诙諧,雨滴砸過窗沿漸起水花,輕輕落到郝行肩頭。
溫杭拉上一半窗戶:“要不要去房間裡輸?”
“不用。”他上來時看到了,房間裡也有人。
裡面的情況他不清楚,但和溫杭單獨在一塊,傳染也最多就是個感冒。
郝行拽着她坐下:“老婆,我靠一下。”
蓦地,溫杭心軟到一塌糊塗。
肩膀上多了顆腦袋,反手在他滾燙的耳垂上揉了揉,溫杭心疼,隔着口罩在他唇上貼了下。
郝行笑:“不怕傳染?”
“傳染了你照顧我。”
對上人染了強烈欲望的目光,溫杭擡手按在他眼皮上:“你老實點。”
其實溫杭懷疑他感冒壓根就不是吹空調引起的,還和那天早上沖冷水澡有關系,畢竟他們現在已經不是表面夫妻了,而是實打實的。
郝行失笑:“你下次多幫着我點,不想再沖冷水澡了。”
那天早上溫杭還沒醒,郝行淩晨被叫出去幫朋友修車,五點多才回來,彼時溫杭睡得正熟。
洗完澡,他帶着一股子熱氣回房間。沒開燈,就着手機昏暗的燈光看溫杭粉撲撲的臉蛋。
開始是純情的,他像撿了塊寶似的一直親她的臉,除了親臉就是親手,把她親的皺起眉頭才心滿意足。
溫杭不是沒感覺,一直忍着沒推他,直到熾熱的吻落在唇角,她才不耐煩将人推走。
可動作幅度太大,連帶着被子也卷到了郝行身上。吊帶睡裙歪得不像話,他瞬間眼熱。
“郝行,我要睡覺。”
後來還是沒逃過,從青澀的晨曦做到了窗簾透光,溫杭纏在他身上被抱到客卧,淅淅瀝瀝的。
好不容易睡到幹燥床鋪,她紅着眼讓郝行去沖冷水澡,而後便昏睡過去,連被收拾幹淨都不知道。
手背有細細的疼,郝行在她頸間輕輕親了下:“我昨天早上沖了三次,病好了怎麼補償我?”
溫杭:“得寸進尺。”
溫情逐漸取代了暧昧,郝行被藥效壓下清醒,漸漸有了睡意。
“郝行。”
“嗯?”
溫杭:“我突然發現,你這個人好像還不錯。”
郝行沒睜眼:“什麼不錯?”
“人不錯。”
他提要求:“那再親我一下?”
這次,溫杭将他的口罩往上拉了一點,漏出幹燥的下唇,輕吮。
睜開眼睛,郝行泛軟的身體被一陣電流灌入。
溫杭小聲:“其實同居第一天你喊我那聲,我聽見了。”
他喊的也是,老婆。
恍惚了一下,郝行回過神,滿足謂歎:“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