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王府,怪不得我說自己物質條件不差,又見不到父母,還以為是外室私生子呢。”
“古代皇室忌諱雙胞胎男孩兒,你沒點兒印象嗎?出生的時候總記得吧?”周煄訝異道。
“哪兒來的風俗,我怎麼沒聽說過。哼!出生的時候聽道一聲王妃,我知道是王爺的妃子還是姓王叫菲……”
“好了,好了,别吐槽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周煄問道。
“周俦。”
“那個俦?”
周俦拉了周煄的手寫字,“這名字取的好,我看這輩子親爹是挺愁的。”
“管什麼親爹,我問你,你怎麼在大街上和地痞打起來了,還山雞哥,你是生怕活得好了是吧!”周煄怒目相對,上輩子也沒發現他弟弟是個中二病啊,跑到古代來混□□,吃飽了撐的吧。
“我這不是湊熱鬧嘛~”周俦從小就怕他哥,人前是個鬼見愁,在他哥面前就是個小乖乖。
“時間緊急,不和你啰嗦,我在西山寺靠後山的院子裡守孝,化名徐惑,午休和晚課十分安全,有時間就過來。”周煄交代道。
“知道了,我這邊全天候嚴密監控,你不方便來。”周俦話來沒說完,就聽得外面有說話聲,周俦動作那叫一個敏捷,踩着牆就從窗子裡翻出去了。
周煄出了茅房一看,有過一面之緣的護衛正在和程木争執呢。
“啊,那個和地痞打架的。”周煄驚訝的叫出聲來,嫌棄的大量了護衛幾眼,像躲瘟神一樣拉着程木跑了。
護衛深感丢臉,臉色黑中帶青,跑進茅房一看窗戶紙都破了,自然知道他家那個不省心的主子又偷溜了,連忙回去叫人。
護衛并不是出自王府,也不知道眼前嫌棄他們的人是王府的三公子,隻一心追着自家小主子跑過了。周俦頑皮,以往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了,護衛沒工夫和一個明顯就是路人的小孩兒打交道。
周煄心情舒暢的回到包間,喝了茶吃了點心,也不折騰自己了,叫人去把馬車趕過來,心滿意足的回了西山寺。
董大雖挂着“王爺密探”的招牌,可他真收到的吩咐就是看着三公子,周俦的事情何等機密,怎會讓一個門子知道。在兩方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周煄周俦兩兄弟接上頭了。
雞飛狗跳的終于把“出逃”的周俦逮了回去,管家聽說自己一手拉吧大的小主子居然帶着護衛去和地痞争地盤兒了,氣得眼冒金星。管家深覺自己失職,連忙去了一趟王府求見,回來就把周俦綁了,要行家法。
周俦掙紮着不讓:“憑什麼打我,你不是說你是管家,是奴才嗎?世上哪兒有奴才打主子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管家不為所動,碰得一聲跪在地上,道:“行家法是老爺的意思,奴才也是聽命行事,請少爺不要掙紮了。”
“老爺是誰?小爺我不認識,你們敢打我,打我扣月錢啊!統統扣光!”周俦躲着抓他的護衛,和管家講條件道:“怎麼樣,不如和你和小爺說說是誰要打我,我去和他講道理。”
“那是您的父親!”管家真是一片丹心向恭王啊,不然也不會被派遣如此機密的事情。
“父親算個鳥毛啊!自生下來就沒見過,他居然敢打我,要不要臉!要不要臉!”周俦氣得跳腳大罵,長到現在都是自己當家做主,現在倒好,出來個父親了!今天才認了親哥,知道了這輩子生身父母的身份,心裡罵道:果然是封建殘餘,腐朽的統治階級,居然敢打小爺。
管家掏出一把匕首仍在地上,道:“少爺隻管把老奴的心挖出來就是,老爺吩咐了不能說。”
周俦一個愣神,護衛就把他給逮住了,管家一個眼色,刑凳就擺上來了,護衛拿了二寸寬的紅木闆子出來。周俦吓得掙紮得更厲害了,“這是家法?打賊都沒這麼狠的啊!我是親生的吧?我就知道不是親生的!你們拿着小爺的銀子居然敢打小爺,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啦!”
這院子裡的人都是管家親自選的,根本不知道周俦的身份,隻當是哪家貴人養的外室子,拿人錢财與人消災,這院子實際做主的還是管家。
管家起身,護衛拿着闆子就開打了,整整十闆子,打得周俦像殺豬一樣叫喚。
“少爺,您以後可不能頑皮了,什麼建幫派争地盤兒,要是讓老爺知道就不止十闆子了。”管家語重心長道,本來就失了身份,隻能靠王爺庇佑,再這麼頑劣下去,連丁點兒眷顧都不要想了。
周俦覆在凳子上翻白眼兒,媽的,這也太狠了,他才六歲啊,比打賊還狠呢!聽着管家唠叨,恨恨比了個中指:“鳥毛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