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熱情的送走了羅瑞堂,雞鴨魚肉各種煙熏的風幹的帶了一大堆,連山上的野菜都抽真空讓他帶走,親兒子不過如是。
趙敏和陳琪約了穆長思,打聽政/府承包荒山的事情。
早就說了,承包荒山是投入非常大的,普通人根本投資不起。在這樣一個小縣城,能投資的是少數,而有能力的又有多少人看得上回報慢的農業呢?
“哪兒需要我牽頭,你難道沒接到電話嗎?所有有意向包山的人,都會一一打電話,不然這些荒山塞給誰呢?你對他們而言已經是老熟人了。”穆長思十分清楚行情。
“之前接到過,又過了這麼久,擔心呢!畢竟是公家的東西,若是村民小組什麼的,涉及自身利益,主人可能要積極一些。公家的東西,平白放着也不損失自己的利益,我是怕他們不上心。”老家這邊的荒山多數都是國有,很少有村民擁有所有權的。這樣的荒山固然日後麻煩比較少,可政/府機構固有的惰性和低效率,總是讓人擔憂。
“怎麼沒有利益?政績不是?”穆長思反問。自從他們家包了荒山,和政府的曆任分管農業官員也十分熟悉,倒不是為了勾連利益,而是業務來往,自然而言就熟了。現在距離挂網公告已經過去幾個月了,經過幾輪詢價和磋商,依舊沒有定下來。若是再找不到買主,這項工作再啟動就是明年的事情了。對于農業來說,不在冬天做好準備,耽擱的是整整一年。
趙敏轉過彎兒來,很多地方政府對納稅大戶和吸收就業人口多的企業都有政策扶持,這也是出于安穩的考慮。趙敏怪自己外面打滾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最終,趙敏和陳琪決定,包下兩座荒山,單純承包價一座一年10萬,兩人一口氣包了十年。
趙敏拿着計算器扒拉,歎道:“家底抖幹淨了。本來還想在市裡買套房子,讓我爸高興高興呢!”除去投給大學生創業項目的錢、後續整修荒山基礎設施的錢,趙敏就隻剩買菜錢了。
陳琪更直接,拿出存折來,上面就幾千塊。“老房子住不得,我上來住?”還能省下買菜錢。
看一眼這可憐的餘額,趙敏能怎麼辦?“我爸不知道多高興!”
“嗯。”陳琪三言兩語敲定了,他就住塔樓的三樓,那裡高,基本把整座大山和周圍群山都盡收眼底。陳琪心裡計劃着安裝一些監控設備,他們三個人獨子在山裡還是太危險了,也不知這些年打絕了的野獸會不會重獲生機。至于買設備的錢?哦,誰說他就一個存折本兒了?
“怎麼還想去市裡買房子?”陳琪指了指身後的房子和塔樓,這樣的房子,放在任何國家任何城市都是讓人羨慕的存在。
“給我爸漲面子啊!村裡有人說閑話,我才買了車,後來發現車堵不上他們的嘴,就想買房。市裡的房子是實力的象征。房子還沒裝修,我爸就是幹這行的,再拉幾個關系好的去幫忙裝修,一來一去宣傳開來,閑話自然就散了。不過現在沒必要了。”承包荒山那是村人想不到的世界,往年八卦都不會特意收錄。今年出了個身邊人,還是有錢人,自然大書特書。至于多有錢,村人也隻能說一句“老有錢了!”。
“再說,也能當投資。”趙敏笑着補充。
“你想做房地産,倒和老羅有話聊。”
趙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陳琪一向能說三個字不說五個字,今天居然能說長句了?
“沒想,攤子鋪得太大,關系錯綜複雜,我還是喜歡隐居,過神仙日子。”趙敏回望群山,她已經不想陷入複雜的人際交流中。
“房地産很火。”陳琪強調,這是大趨勢,人人都看得出來。
“我知道。而且很容易上手。沒有羅瑞堂的路子,普通人買幾套房子放着,過個三五年也能翻一番,賺不了大頭賺小錢,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說不定比我們包山還賺得多。”這不僅僅是預測,而是趙敏的真實經曆。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