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旅行，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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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千幸又翻了一會，終于找到了他要找的冊子，以及一堆他兩甚至都要忘了的東西。

何密手裡拿着小不倒翁，“我當時記得很清楚，我準備考完試然後回來和你一起出去玩，玩完我再把我的家當拿走，所以這小東西我就沒帶，而且你那天早上到我走都黏人的很，我也沒想起他來，這不找到，我真是快要忘了”

褚千幸看着上面已經很久沒有油氣滋潤的兩個小人，“還沒裂開，真是萬幸，他好像一直在床頭呆着，我之後就忘了管了，應該是我媽裝起來的”

何密點頭，然後把小不倒翁捏在自己手心裡，“這次我得帶走他”

他又去看相冊，相冊很厚一冊，裡面的兩人青春洋溢，看着怎麼都有點傻氣，何密用指節比劃了一下厚度，“我們有拍那麼多照片嗎？”

褚千幸和他一起看，“班裡好多人偷拍過我們倆的照片，還有他們拍的vlog上也有我們，他們喜歡發群裡，群相冊有很多，我就都存下來了，加上我們自己合拍的，還有班裡組織拍的，加在一起确實不少”

何密點點頭，他翻了一頁，然後笑着接話，“還有你自己偷拍的？”

褚千幸有點害羞，“你有時候睡着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就想拍下來”

何密哼笑，他看着照片上有些露骨的親密照，“那你倒是隻偷拍啊，你怎麼還偷親呢，老子這還裸着呢，你就讓我露着個肩，舉着個手的親，你這是去哪裡打印的？老子的臉都要讓你給丢光了”

褚千幸趕緊搖頭，“不不，全是我自己打印的，我高考完不是在一家補習機構上課嗎？我趁着下班後沒人的時候打的！我自己打的！”

何密睇他，“這麼厚？你自己打？你倒是不嫌累”

褚千幸，“哈哈，他在那打，我就在一邊備課，倒是還省了時間”

何密，“……”

何密繼續翻，這些照片褚千幸偷拍的占了好大一部分，幾乎全是在何密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有他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拍的，有他沒睡醒的時候拍的，還有他吃飯的時候拍的，更多的是在他寫題的時候拍的。

何密從來還不知道自己算題的時候表情有那麼多細微的變化，褚千幸很多照片幾乎根本沒有區别，有的區别甚至隻是他的胳膊或是腳上有些輕微幅度的變化，但是就這樣都被他放在了一起。

各個地方，各個動作，照片裡的何密幾乎以動态的形式出現在了何密眼前。

這些照片拍的倒是都算好看，隻是有些照片實在出乎他的意料，“褚千幸，這麼一角帶半個手掌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褚千幸猶猶豫豫，“……那是你的手啊”

何密皺眉，“啊？”

他拿起自己的手，和照片裡的半個手掌做對比，他實在沒看出哪裡是他的手了，“你在搞笑嗎？”

褚千幸牽着他的手擺了姿勢去對照片，“這裡，這樣，這就是你的手，你看這一片白的是模糊了的試卷，上面還能看到哪一期卷子呢”

何密眉頭緊皺，他對來對去，“……”

片刻後，他作罷，然後又指着一張照片道，“這張照片上這半張臉倒是能看出是我的，就是……你幹嘛要把這麼模糊的半張臉加上呢？這麼多幹淨清晰的照片，還不夠你看的嗎？”

褚千幸低頭親了親他，“寶貝，我當時隻要是關于你的，我都想留下來，那都是我的東西，就算隻是一個你的衣角殘影，那也是我的東西，我不能扔下他們，那都是關于你的一切”

何密無語，“……可是這些東西很破壞整體的美感”

褚千幸又親了親他，“不破壞不破壞，都是美的東西，關于你的東西都是美的”

何密任他親，“……”

這些照片，有些模糊的隻能看出是個人，有些模糊的能看得出來隻是一張握着筆擱在試卷上的手，有些甚至隻是一個腳尖，還有的甚至隻有一丁點帽檐。

何密看的出來，這是褚千幸存的同學拍的照片裡截出來的，他勢必要把關于自己的一切都給存下來。

何密歎口氣，“你或許有那麼一點太依賴我了，這樣不太好，這樣很難長壽”

褚千幸擡起何密的下巴，他細細的親着，“我的寶貝，我好愛你，我要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我能長命百歲”

何密被他堵住了嘴，也說不出話來了。

被褚千幸抱着親了一會，何密進了裡面的卧室，“被子也是原樣子……”

褚千幸跟着他，他雙手摸上何密的腰，“寶貝，我們今晚在這睡吧？”

何密又去看衣帽間，這裡的衣服都還是他高中穿的衣服，但是挂在衣架上已經微微發黃下垂，全都失去了原來的樣子。

何密拍拍褚千幸，“不能在這睡，這裡的東西都要換了，不換就睡，我要褪層皮”

褚千幸搖搖頭，“我現在就換”

何密笑，“那随你，你要是能在睡覺前把這個家收拾好，我就在這睡，你要是收拾不好，我們就回酒店去睡”

褚千幸一喜，“好！我馬上就搞好，你先歇着”

他把何密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着，自己直接跑了出去。

何密笑一聲站起來繼續看。

這個房子幾乎全是原來的樣子，有些地方的東西擺放，何密甚至都還能想起來就是他幾年前走的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