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走近何密,他們似乎是注意到何密一直在看着他們,于是也一起和何密對視了兩眼。
男子看着何密小心的打量兩眼然後收回視線,褚千幸盯着何密卻是多看了幾秒。
兩人從何密身邊過去,沒一會何密身後那男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幸,你認識那人嗎?”
褚千幸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搖頭,“不認識”
男子哦了一聲,“我想你也不認識,我可給你說!那男的身上穿的可有五個五位數!他身上那條褲子足足要兩萬塊錢!還有他的鞋!也要一萬多!我滴媽,這是真有錢”
褚千幸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是嘛”
男子,“對啊!”
“……”
何密站在原地腦子裡滿是褚千幸剛才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平靜,冷淡,一種看不相幹人員的漠然,一副對自己沒興趣的寡涼,他好似覺得何密還不如路邊的賣菜大爺,絲毫不值得他多為自己留個眼神。
何密陰了臉。
他轉身去看依舊并排走着的兩人,心裡頓時燃起撲不滅的大火,他想撲上去直接把褚千幸暴揍一頓,但是他的面子不允許他這麼做。
何密捏緊了拳頭,然後大步往回走,他急于找個東西發洩怒氣。
快步回到自己的車邊,何密上了車就絲毫不顧忌的快速開走,他滿面陰沉,瘋狂的的通過飙車來發洩滿心的暴戾。
在外面狂飙了好大一會後,何密直接回了酒店,他打算直接離開,然後回公司直接把褚千幸拉進用人黑名單,讓他再也不能拿着他家給的工資給别的男人花。
他哐的一聲關上了酒店房門,在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後,他還是一點氣都沒消,于是他幹脆砸了房間裡所有能砸的酒瓶和瓷器,踹倒了所有還站着的桌子椅子,最後,依舊沒覺得消氣的何密再次出了酒店,然後開着車直奔附近的運動專營店。
何密在國外學了劍術,隻因他剛開始在國外上課時經常受到騷擾,以至于他随時都要至少帶着兩個保镖,但是隻是保镖打人他又不解氣,于是他直接在學校裡練了個劍術,誰要是再敢抱着不幹淨的目的靠近他準得讓他砍一頓。
何密沖進店裡一眼就瞄見了挂在牆上的刀劍,他冷着表情一眼看過去,在店主剛站起來準備迎客時,他就已經将一把造型優美的太極刀拿了下來,然後直接把手裡的卡遞了過去,“結賬”
店主卡了一會殼,然後懵逼的按着何密的要求拿起了刷卡機。
何密輸完密碼後,直接拎着太極刀又沖出店門。
後面的店主就這麼完成了他此生最快的一次交易。
何密一把将刀扔進了副駕,然後啟動車直奔梧桐路。
他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如果他不去教訓褚千幸一頓他可能這輩子就得完蛋,實在不行,他就先把褚千幸搞死,然後他再跟着他去死。
褚千幸想背叛他?除非他死。
跑車一路狂飙,沒多久就穩穩得停在了梧桐路路邊,何密拎起刀直接往早上褚千幸和那男人一起進的小區門裡走。
也不是他瞎猜,基本褚千幸和那男人進了這個褚千幸高中時就住的小區門後,他就知道褚千幸人肯定還是住在之前的五樓。
褚千幸這人,要換地方就會換個徹底,絕不會在一個小區裡換兩個地方住。
他冷着臉左手握刀,直接一步兩個台階的往上走,沒一會就到了褚千幸家門口,這時候他一點大氣都沒喘,直接用手大力拍着門,“褚千幸!出來!給老子開門!”
這時門裡的褚千幸正在給陶芽做辣醬,油炸辣椒茲拉茲拉的聲音非常吵,以至于何密喊了第一遍的時候他和陶芽都沒聽到。
在何密拍了第二次門的時候,褚千幸才聽到了些拍門闆的聲音,他疑惑的看向旁邊的陶芽,“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陶芽正嘴饞的給自己炸肉片吃,他準備過會用肉片蘸褚千幸的辣醬,那味道肯定非常好,他啊了一聲,轉頭無辜的看着褚千幸,“什麼聲音?我沒聽到啊?我隻聽到了咱兩的油鍋真是響的非常好吃”
褚千幸沉默一下,他剛才明明是聽到家裡的門響了,他把鏟子遞給陶芽,“你先看一下鍋,我去看看外面”
陶芽點頭,“好好,你去你去”
褚千幸扭身出了廚房,然後直接到門口去開門,隻是這門一開,瞬間一把閃着冷光的刀就直接落到了他的肩上,冰涼的緊貼着他的脖子。
“……”
褚千幸吓一跳,他看着眼前早上剛見了一面的男人,男人冰冷的面孔上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怎麼看都像是要把他給宰了。
褚千幸心髒又猛地跳了一下,然後他猶豫着舉起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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