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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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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臉色一變,急急拿手去拍掉落在拂衣手背上的燃紙,心中怒懼交織,拿自己的鎖鍊往拂衣雙腕上一纏,拖着人就往外拉,“要瘋也别在這發瘋,你要死别帶上我一起,給我滾出來!”

拂衣聽到呵斥,清醒過來一點,不再掙紮,手裡還攥着剛畫的一張畫,上面墨迹未幹。

兩人踉跄出了偏殿,扶桑轉身将人一把摔在廊下,又撲進殿内,脫下外袍試圖撲火,不料火苗越撲越旺,濃煙竄起,嗆得他連連咳嗽。

“不成。”他退了出來,環顧四下尋找能滅火的水源。

正巧傳來廟祝的聲音:“後門有水缸!”

扶桑應聲而出,不出片刻便用桶提來水,“讓開!”他一邊喊,一邊朝火堆猛地潑下。

廟祝又對拂衣道:“還愣着幹什麼?别拿着你的畫了,快去幫你哥哥取水!”

拂衣一震,将畫匆匆塞進衣襟裡,奔向後門,提桶潑水。

兩人一來一回,往返數次,忙得灰頭土臉,滿身狼藉。

好在火勢雖兇,但燒的主要是紙,燃盡了便沒了燃料,而且尚未蔓延太廣,幾輪撲救後總算熄滅,燭煙與焦紙味在屋内彌散不去。

拂衣丢了桶,跌坐在地上,劇烈喘息,手背焦紅一片,滲出血水。扶桑站在煙塵中,眼神落在那些滿殿畫紙燒成的灰燼上,目光沉了沉,轉向拂衣。

拂衣在那陰沉不定的目光下,整個人上了凍。

“哥,你别不說話……”他聲音發顫,眼裡浮起慌張。

扶桑閉了閉眼,胸口納入長長一口氣,又一點點吐出來,牙關咬緊,仍是一言未發。

拂衣直挺挺跪在他面前:“哥,你打我、罵我都行,隻是别不說話……我怕……”

他也明白,這次和許多年前不同。

那時候扶桑用一幅翠鸾将他贖回來,哪怕冷着臉揚言要和他斷絕關系,都沒真地舍得放開他。但這次不一樣。

扶桑眉心跳了跳,終于開口,平靜道:“拿出來。”

“哥……”拂衣手上沒有動作,隻是仰着臉,搖了搖頭。

扶桑聲量陡然拔高:“我叫你拿出來,聽不懂人話嗎?”

“哥……求你,别逼我……”拂衣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袖,觸到他的手又猛地一縮,像是被燙到一樣,不敢再碰。

“别給我裝傻!”扶桑怒極反笑,“你敢做,不敢認?畫裡不是很大膽嗎?都有膽子做到那一步了,怎麼現在在我跟前裝起窩囊廢來了?”

“我不敢……”拂衣嗫嚅道。

“不敢?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扶桑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額角青筋跳動,壓着暴怒,極力維持冷靜:“是你自己拿,還是我親自動手取?”

拂衣隻一味垂下頭認罪伏法,卻一動不動。

“好,好得很,”扶桑扶額,大口喘着粗氣,“我是管不了你了,你是鐵了心不認我這個兄長,随你!”

說罷,轉身要走。

拂衣見狀大驚,忙不疊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腿。

“哥!”聲音哽咽下苦澀,卻不見半分愧意,“求你,别不要我……”

“滾開!”扶桑仿佛碰到什麼髒東西一樣,面露嫌惡,用力一撥,甩開拂衣的手,“你是想認我這個兄長嗎?那你告訴我,你畫的是什麼?!”

拂衣痛苦地捂着臉:“哥……求你,别再問了……”

扶桑聽到這句,隻覺得一股氣血沖到喉頭,又硬生生咽回去,冷笑出聲:

“逼你?”

“我哪有這個本事?你知不知道……”

說到此處,喉頭不自覺有些發緊,出口帶着一點不可抑制的哭腔。

“你才是要把我逼瘋了……”

“我一直以為……”他深吸一口氣平複半天,才繼續道,“我一直以為,我是我太龌龊、太不堪,竟然會對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

“哥!你别說了!”拂衣驚恐地搖搖頭,爬上前幾步,仰着臉,涕淚橫流,“求你,别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扶桑又冷笑幾聲,嗓音似幽咽泉流冰下難:“我确實是錯了。”

“豈止是錯,更是大錯特錯了。”

“錯在我教養無方,錯在我德行有虧,錯在我眼瞎心盲,竟早看不出你的心思。”

“我錯就錯在……不該養你,不該進你們家的門。那年大雪,我要真凍死在雪地裡,也比今天被自己當作親弟弟的人,用這副法子羞辱,來得幹淨!”

“哥,是我不知廉恥,是我悖逆人倫!你怎麼罵我都行,别這麼說自己……”拂衣聲音發抖。

扶桑拎起他的衣領,雙目猩紅,鎖鍊亂響一片,“别叫我!這輩子,都别再這麼叫我!”

說完,他手一松,從拂衣領口抽出那一個角露出的畫紙,拿在手上,攤開來。

果然,和在偏殿燒掉的畫紙上看到的一樣。

畫上人紅綢蒙眼,手纏鎖鍊,被人親吻着,情意缱绻。

扶桑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紙張兩邊被攥得皺起。

拂衣慌忙爬過來,伸出手想去奪回來,卻被扶桑擡手一揮,甩飛出去。

扶桑的臉藏在畫紙後面,看不出陰晴。

在他還以為那些夜晚都是自己的夢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夢中那人。

怎麼會認不出來呢?那雙手,那身形,乃至身上的氣息,都太過熟悉,縱使蒙住他的眼睛,隻憑皮/肉的觸感,鼻子的嗅覺,身體的丈量,他也能在腦子裡描畫出來,是他。

他早認出來了,隻是他一直以為那是自己荒唐的夢,是自己在毫無察覺之下,暗中滋生的罪孽。

但真的隻是夢嗎?

他不是沒有一瞬間的懷疑,隻是他甯可相信是自己錯了,是自己生了那樣不堪的念頭。因為這樣他對着卑劣的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厭棄,憎惡。他心裡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一手養大的弟弟對他存着那樣的心思。或者說,倘若真是錯在拂衣,他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況且以畫困人的能力,太罕有了,拂衣又怎麼會驟然獲得?他不信、不敢信。

直到剛才親眼所見,他才終于确信,這些都不是自己的夢,一切都是真實的。

擁抱是真的,親吻是真的,拂衣對他的欲/望更是。

“哥……”和前面幾聲迫切的呼喊不一樣,拂衣啞着嗓子,無力地張了張嘴,滿眼絕望。

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他全身的力氣已經所剩無幾,軀體的空殼像是被什麼力量定住,僵在原地。神魂飄離肉身,懸在頭頂,握着一把鏽鈍的刀,等待那人一聲令下,便親手揮落,将自己連骨帶肉剖開。

他是一個庖丁,看自己如生牛。

他太清楚自己身體裡藏了什麼——那些潛伏在骨縫與血脈經絡間的念頭,形如蟻,性似火,日日齧骨,夜夜蝕魂。他要一寸寸探入自己的血肉,像庖丁之刀解牛,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遊刃而有餘地。

良久之後,扶桑的聲音隔着畫紙落到他頭頂: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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