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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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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間溪水潺潺流動,奏樂人又開始彈起了曲子,林中清風配上清雅婉轉的絲竹管弦樂調從遠處隐隐傳來,倒顯得長廊這邊極為安靜。

魏舒窈看着眼前這隻錦盒中幾頁單薄的賬目,倘若是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查看,恐怕要耗費許多時日和心神。

不得不說,這些紙張上的内容對她來說誘惑實在太大。

但她剛剛才對顧玹甩了臉色,若是現在直接收下他送的東西,豈不是很沒骨氣?

魏舒窈内心猶豫搖擺了一番,艱難地将盒子還回去,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擺弄着腰間的别珠,故作矜持道:“送這些做什麼?我不需要。”

顧玹垂眸睨了她一眼,那柔弱無骨的手指緊緊握着盒身,因為太過用力連指尖都泛着白。

嘴上說着不需要,身體倒是比誰都誠實。

他懶得戳破小姑娘的口是心非,又問:“身邊缺不缺人手?”

自然是缺的,她身邊就隻有雲芝一個能夠信任,魏舒窈點了點頭。

顧玹不知從哪拿出一塊印章,遞過去,“若遇到麻煩,城東的懷仁算坊會幫你。”

魏舒窈看着手中多出來的印章與紙契,有些愣怔且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顧玹竟然給她買下了一整座算坊,還是長安城最出名的那家,裡面精明能幹的賬房先生一大堆,完全可以處理好她的後顧之憂。

一直以來懷仁算坊都是塊狡猾且難啃的骨頭,在各家權貴中左右逢源,沒想到最後會被顧玹收入囊中進而送給她。

他好像總是能妥當地安排好一切。

上一世也是這樣,時常可以從一些細枝末節中察覺到顧玹對她的在意。

無形之中的撩人實在讓人心動。

魏舒窈覺得自己都快被慣壞了,不對,應該是已經被慣壞了,她有些别扭地問,“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突然?

以前對她的好倒是忘得一幹二淨。

顧玹目光遙遙望向遠處霧霭缭繞的青山,再開口時,語氣已辨不出多餘的情緒,像是随意扯了個借口,“你祖父于我有恩。”

措辭格外冷靜理智,話裡話外都透露着——幫她是看在她祖父的面子上,是為了償還所謂的“恩情”,而不是因為她。

但經曆了兩世的魏舒窈十分清楚,祖父并沒有幫過顧玹,更别提什麼恩情。

他這樣說分明就是在與她撇清關系。

魏舒窈抿唇,“原來你是為了答謝祖父的恩情,不忍心看着嘉永候府被搬空才又是送賬目又是送算坊的。那當初答應與我訂婚,也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

男人擰眉。

她繼續颠倒黑白,“怪不得你以前對我那般冷淡。”

這些年來,就差把她供起來了,到頭來成為她嘴裡輕飄飄的一句“冷淡”。

長廊之下。

顧玹臉色沉了又沉。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裡便是狂風驟雨之勢。

許多幸災樂禍的人都等着看魏舒窈的笑話。也有與她關系匪淺的姑娘擔憂地望着那個的方向,生怕她被欺負了。

隻有福臨悄悄腹诽,大概是魏姑娘又說了什麼話,惹主子不開心了,他家殿下情緒不常外露,而魏姑娘總有本事把人氣成這副模樣。

也不知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顧不上這裡,一路小跑過去。待氣喘籲籲站定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将那些花筏還回去。

他對上魏舒窈的視線時,突然間很是心虛,竟然生出一種背叛了她的錯覺。

他一手拿着花筏,另一隻手拿着顧玹晨時穿戴的披風,讪讪解釋,“殿下并沒有應他們的邀約,奴才隻是一時沒防住才收了這麼多,稍後會将這些花筏都還回去的。”

魏舒窈目光不緊不慢地掠過花筏,在顧玹那件披風上停下來。

她意有所指地感歎道,“今日的風好涼。”

這個時間段的陽光甚好,徐徐微風帶着柔軟的暖意,暖洋洋地吹在人身上十分舒服,并不算冷。

福臨心領神會,魏大小姐這是看中了殿下的披風,他立刻狗腿地把胳膊上搭着的衣裳拿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魏姑娘可要穿上?”

魏舒窈瞥了一眼顧玹,“還是算啦,免得你家殿下又說我在演戲。”

福臨默道,本來就是在演戲,演技不好還不讓人說了。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顧玹,靜等主子的吩咐。

顧玹負手而立,聞言淡道,“不嫌熱就穿。”

-

魏舒窈肩上搭着那條寬大的披風,玄色的衣角同她的裙擺緊緊貼在一起,生出些許淺淡的暧昧。

她從台階上走下來,一刹一眸都绮麗嬌柔。

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地昭告着衆人,她與顧玹之間的關系并未走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還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下,真是殺人誅心。

而顧玹沒有半點要制止的意味,任由她這般胡鬧。

面對衆多或驚詫或嫉妒的目光,魏舒窈仿佛渾然不覺,臨行前與沈念瑩告别。

沈念瑩藏住眼中的嫉恨,心思千回百轉,她辦賞花宴本來就是為了顧玹,現在魏舒窈離開,顧玹必定不會多做停留。她假意笑道:“窈窈,祖父這幾日時常念叨着你,不如同我一起回沈家看看他老人家吧?”

魏舒窈側目看她,又擡頭望了眼天色,估摸着這幾日下來外祖父的氣也該消下去了,她點了點頭,下山後命馬車往沈府的方向走。

沈家先前是商賈之家,士農工商,商為最末,而長安城中最不缺的就是來來往往的商人,每個能掙得萬貫家财的商戶背後都有着來自各方勢力的靠山作為支撐。

沈家一開始并沒有,因着一項政令的實施,在天時地利的時機下突然緻富,緻富之後就像一塊無主的肥肉,遭到許多人的垂涎,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塊肥肉即将被瓜分之時,她父親魏良平從長安街頭打馬而過,對沈家最小的女兒沈蘊一見鐘情。

就如同畫本子裡老生常談的故事一樣,父親對母親念念不忘,與祖父表明意願後馬上請了媒人上門提親,沈家當時正處于困境,從天而降了這麼一門好親事,高興還來不及,立刻就應下了,兩家自然而然地結為秦晉之好。

有了嘉永侯府的這門親事,京中無人再敢打沈家的主意。

但外祖父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經曆過危機以後,不想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便生出了讓家中小輩步入仕途的念頭。大舅舅年紀過大,不再适合讀書。他便專心培養起了二舅舅。

二舅舅初入官場時又得了祖父的關照和提拔,在朝堂上走得順風順水,再加上生性圓滑,背地裡又用錢财加以賄賂,人至中年就坐到了尚書的位子。

現如今沈家如日中天,官商兩不誤,是長安城的又一個後起之秀,雖然基石薄弱了些,但發展勢頭迅猛,前途不可限量。

沈府表面上光鮮亮麗,其實内部并不算太平。

大舅舅經商需要仰仗二舅舅在官場上的勢力,在家中的底氣難免弱了些,是以二房在府中的威望遠遠超過了大房,長久以來,兩房也逐漸生出了許多間隙。

魏舒窈回想起上一世,大舅舅一家人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初時聽見她入獄,甯願散盡家财也要把她這個外甥女從獄中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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