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段空和程望青也沒怎麼猶豫,把票投給了小灰。
這樣一來,結果就沒有懸念了。
小灰VS基基,完勝。
此時的沈飛揚已經顧不得輸沒輸了,他就奇怪為什麼基基會那麼聽那隻兔子的話。
錄制結束的當天晚上,由于明天一早嘉賓就得收拾東西返程,各個房間也沒再直播。
沈飛揚逮住這個機會,敲響了白江逾的門。
看到這個不速之客,白江逾驚訝了兩秒,閃身讓人進來。
沈飛揚一進門就劈頭蓋臉一頓質問:“白江逾,今天上午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你不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你的兔子到底對基基下了什麼迷魂湯,基基可從來不會這樣!”
說完,目光找尋到牆角裡正跟泡泡球玩的小灰,恨不得把它盯出一個窟窿。
沈飛揚的嘴跟機關槍一樣一頓輸出,白江逾雖然也迫切知道答案,但依舊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自己的浴袍,騰出空來回了他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啊。”
不是故意賣關子,是真的不知道該問誰。
小灰是隻兔子,又不會逆天到說人話,自然沒法問。
沈飛揚下意識認為,那隻兔子的種種行為肯定跟白江逾這個主人脫不了幹系。
憋着一口氣來找人理論,誰知道對方根本不配合,沈少爺語氣更加不善,“難道你的兔子天賦異禀到會自己做出上午那個動作?”
白江逾擡頭看他,表情無辜,“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的狗要是不願意,我家兔子能成功?再說了,上午這麼多雙眼睛看着,明明是你的狗先配合的,小灰才有操作空間。”
沈飛揚一愣,對哦。
于是乎,沈少爺懷着“白江逾說的似乎有點道理”的想法,迷迷糊糊回了自己房間。
送走了外人,内部的事得解決一下。
白江逾盤腿坐在地上,對面是同樣姿勢席地而坐的小灰。
兔崽子剛吃完兔糧,不停地舔着爪爪,時而支棱起垂下的兔耳,時而聳動兔鼻子。
看着就很軟、很乖。
跟上午威風凜凜訓狗的模樣相差甚遠。
最終白江逾什麼都沒說。
他不保證兔崽子能不能聽懂,或許真的隻是巧合呢,個兔差異那麼大,碰巧就撿到了一隻會讓狗乖乖聽話的垂耳兔呢。
他曾經刷到過一個寵物博主發的視頻,這個博主家裡養着各種各樣的毛茸茸。
什麼雞、鴨、貓、狗都齊全了,也沒見經常打架幹仗,反倒跟自家姐妹一樣相處的挺好。
動物之間的語言很有可能是相通的,人跟人相處久了,情感都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那這個道理放在毛茸茸身上,應該也是适用的吧。
白江逾成功把自己說服了。
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反正他是不相信魂穿這檔子事,小說跟現實他還是分得清的。
白影帝現在還不知道,将來看到小灰變成人的時候,才是最啪啪打臉的。
小灰确實是魂穿來的,他的原身就是人們口中景氏集團的少總——景诙。
作為北城景家的幺子,也是景家家主唯一的婚生子,景诙從小就作為景家的繼承人培養。
隻可惜,這年頭,有權有勢的男人,不見得有幾個消停的,幾乎都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在景诙出生前,就有好幾個私生子哥哥。
現在私生子也有合法繼承權,景家産業遍布全國各地,偌大一個家業,景诙年紀輕輕就坐上少總的位置,不僅要憂心外界,更要防着家賊。
這不,千算萬算,也有出纰漏的時候。
這次車禍,景诙用腳趾頭想知道,絕對跟他那幾個私生子哥哥逃不了幹系。
一場車禍沒能帶走他,反而魂穿到自己養的垂耳兔上。
家裡養着一隻灰溜溜的小垂耳兔,這算是景少總的小秘密。
這隻小兔子被他養的很矜貴,卻又十分依賴他,出車禍前,垂耳兔剛好在他身邊。
于是,景诙的原身在醫院ICU病房昏迷不醒,而他的靈魂,卻因為這次車禍陰差陽錯地鑽到了垂耳兔身上。
當時下着雨,變成兔子的景诙憑借最後一絲力氣找了個避風港躲起來,剛好碰見出門扔垃圾的白江逾。
就這樣,景诙被白江逾陰差陽錯帶回了家。
變成垂耳兔的景诙發現,自己不僅可以聽懂動物的語言,還能跟不同物種的毛茸茸無障礙交流。
兔子訓狗那一出,是景诙臨時安排的。
當知道節目組要寵物表演其他毛茸茸都不會的絕技時,景诙就開始跟沈飛揚的那隻狗打着商量。
景诙給出的條件是,隻要基基願意配合自己,還可以跟昨晚一樣吃到肉。
基基耷拉着狗腦袋陷入沉思。
景诙循循善誘:“考慮的怎麼樣?你别忘了,昨晚要是沒有我家主人,你就得跟着你主人吃蔬菜了,作為一隻食肉動物,難道你能忍住一天不吃肉?相反,你要是配合我,今天不管你主人吃什麼,你都可以吃到肉,運氣好點,還能吃到蝦肉和蟹肉。”
蝦肉丸和蟹□□都是白江逾悄悄藏在行李箱裡的小零食,白影帝有個習慣,出遠門前必定要在包裡裝滿零食。哪怕不吃,看着也賞心悅目。
跟着同吃同住的景诙理所當然知道了白江逾這個習慣,所以才敢這樣大放厥詞。
沒有一條狗能抵住肉的誘惑,聽到又是蟹肉又是蝦肉的,基基饞的直流口水,立馬答應下來。
景诙漆黑的兔眼閃過一絲得逞的笑。
真是條笨狗,給點甜頭就“出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