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離開後,郡主終于有時間往房間裡愁一眼了,隻見她那個不争氣的舅舅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甚至還打着鼾聲……
謝冀有些茫然,他赤紅着雙眼有些委屈的看着林莺莺,撇着嘴,委屈道:“那人就是師父……”
林莺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搖搖頭微笑說:“我陪你去找他……”
在話說完後一旁的郡主也插話道:“我也去。”然後撓撓頭生怕謝冀拒絕一般道:“人多力量大嘛。”
沒人回應,她有些尴尬的撞撞刀疤臉少年,那少年點點頭應和道:“啊,是啊。”
謝冀朝郡主二人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那麻煩了。”
郡主拍拍胸脯道:“不用客氣,經過這件事情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不如做個自我介紹,相互認識一下吧。”
“我叫季嶼。”她指着旁邊的刀疤臉少年道:“這位是我的侍衛,迦念”
謝冀赤紅着雙眼道“我叫謝冀,這位是我師妹林莺莺。”
林莺莺看着季嶼微笑點頭。
突然她的胳膊被季嶼抱住道:“林姐姐,昨天的事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殺了人還說你死了的。”
林莺莺平時與熟人說話會多些,面對陌生人通常沒什麼話可說。
突然被季嶼這樣對待,一時反應不過來,臉先紅了起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胳膊從季嶼懷中抽了出來。
“沒關系的,我不在意這些。”
聽到林莺莺的回答,有些洩氣的季嶼再次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道:“那,林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法術。”
林莺莺還沒回答,她就自顧自說起來:“你看我們看以後還要并肩作戰,我不能老是拖你們後退,林姐姐,你就教教我吧。”
就這說話的功夫,季嶼的整個身體幾乎都靠在了林莺莺身上。
林莺莺無奈的搖搖頭,有些寵溺的道:“等有機會教你。”
兩人說完話,林莺莺這才回想起剛才那個武力高強的男人進攻了所有人卻沒有進攻謝冀的事情。
她問:“那我們現在還追那人嗎,他隻要用過靈力,我就可以找到他……”
謝冀略有些陰沉的笑了笑道:“不用,那人應該是皇後的人,我們從皇後這裡下手應該就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頓了頓道“還有和師父的關系。或許師父還有救。”
說完,他将視線轉移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季嶼舅舅,問道:“你舅舅和皇後關系很好?”
季嶼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想不通的問道:“為什麼這樣問?”
“剛才那個女人問我們是什麼人,我回答是皇後的人。她突然臉色大變朝我攻擊過來。說明她與皇後認識。我推測她是皇後的人。”
聽明白的季嶼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問這個問題隻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推測。她搖搖頭道:“我母親是被皇後害死的,舅舅一直與皇後不對付。”
說完謝冀有些失落,難道是他猜錯了?
他走近季嶼的舅舅,在榻前緩緩的蹲了下去。
季嶼舅舅雖然睡着了,打着巨大的鼾聲,卻沒有任何呼吸起伏的迹象。
謝冀迅速将手指按在舅舅的手腕上,奇怪了,沒有摸到脈搏。
為什麼?明明連心跳都沒有,卻與活人無異?
謝冀皺着眉,将自己的靈力輸入舅舅體内。
許久,沒有生命體征的人突然像是溺水之人一樣,劇烈掙紮起來。
原本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林莺莺也注意到眼前的狀況,但礙于季嶼在場也沒有多說。
她挺喜歡這個熱情的小女孩的,雖然嘴上不喜歡舅舅,但行為上可以看出她并不想舅舅死。
林莺莺不願意看她傷心……
謝冀微笑着站起身來,走到季嶼面前道:“郡主,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我們明天再探查此案吧。”
說完他便拉着林莺莺的手離開了。
在兩人離開後季嶼曾嘗試将自己喝醉酒的舅舅拉起來回家卻怎麼也拉不動,無奈隻能先走了。
在所有人都離開後,醉酒的舅舅突然睜開雙眼,骨碌碌轉了一圈後站起身離開了。
躲在屋檐上的林莺莺二人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緊緊跟在舅舅身後,隻見他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枯敗。
走到一處農舍處,他臃腫的又有些靈活的穿過不高的牆壁。
林莺莺趴在牆上,她看到,那人所經過的雞圈隻剩下累累白骨。
還有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那聲音有些暴躁,喃喃自語道:“不能……不能再吃人了。”
聽起來極為克制。
一旁的謝冀嗤笑一聲:“看來這皇後娘娘也不算太喪心病狂……”
林莺莺猶豫着:“我們要抓他嗎?”
謝冀沒有看林莺莺,淡淡道:“你不想抓他?”
“我不想讓季嶼傷心。”
謝冀斬釘截鐵道:“那我們就不抓他,反正抓住也估計不過是一具屍體。”
“留着他或許還可以當誘餌。”
在季嶼舅舅離開後,林莺莺與謝冀也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