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緊接着被強行塞入一段記憶。
予期睡覺,他上工,而且予期這個态度也很氣人,帶過幾屆繼承人,還未曾有人敢這樣,一整個倒翻天罡。
早上醒來,予期起身穿衣束發,一邊随意地問,“考慮的怎麼樣了?”
烏雲悶悶地回複,“你不會想滅族吧?”
予期坦然道,“不會。我不會改變結果,隻能改變過程。”
雖然結果跟滅族也就差不多了。但是這絕對不是予期造成的。
烏雲有點難以理解予期在說什麼,但是總歸是感覺予期十分平靜,不像是要毀天滅地的樣子,就暫時放下心來,總歸是有自己跟着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既然現在都已經綁定在一起了,那就同進退吧。“那好吧,我看情況幫幫你。你現在想做什麼?”
就此算是承認了兩個人的同盟關系。
予期這時候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頭發用發帶豎起,穿着也像佑無簡單,不像他平時每次都是刺繡暗紋的華麗服飾,單拎着衣服都很重,現在也體會了一把身輕如燕的感覺。
也沒有思索随意安排,“現在?現在就去佑宅看看吧。”
他的破院子門前居然還有人看守,在敲暈他與翻牆兩者之間,烏雲與他協商了半天,最後予期妥協了,選擇了翻牆,予期解釋道,“之前翻牆,翻了太多次了,想體驗一下走正門的感覺,而且就是現在,特别有種想敲人的感覺。”
烏雲,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之前為什麼一直翻牆不走正門呢。
北邊的牆靠着一個小胡同,經過的人不多,予期落地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什麼人。
這個私宅些許偏僻,予期輾轉了幾條小路才走進城中的中心街道上,周圍霎時間熱鬧起來,這樣的景象與幾年後完全不同,熙熙攘攘熱鬧的街景此時沒有任何災禍降至的迹象。
烏雲,“我們不是被關起來了嗎?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街上是不是不太好,應該低調一點吧。”
予期笑了一聲,“感覺你比我有經驗的樣子。”
烏雲,“......”
予期站在一個小攤處打量着小玩意,随手買了一些小物件,安慰烏雲,“沒關系的,不會被發現的。”
予期好奇地左顧右盼,“這裡與京都果然大不一樣,雖然都很熱鬧,但是風格不太相同。”
烏雲有些驚訝,“你去過京都?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去的。”
予期又回避了這個問題,“有個問題想問你,我記得,尋常人家起名的時候也會注意的,同輩的人會用相同的偏旁或者字,長輩和晚輩會注意避免,那佑明和佑昕,這樣取名,族中長輩沒有意見嗎?”
烏雲,“有時候這樣取名就是表達對晚輩的祝福吧,也有這樣的,那這個孩子在出生的時候應是被寄予了厚望的......”烏雲突然想起了什麼,佑明對佑昕的偏愛,與對佑無苛刻,對比鮮明,如今又聊起了這個話題,豈不是讓佑無更加難受,于是他便适時的閉嘴了。
但是予期沒有打算閉嘴,“那父母對子女的愛,也是當真奇怪,同樣都是子女,為何會如此不同。我原以為佑昕與佑,哦與我,或許是性格差别很大,長相差别很大,才引得如此,但是倒也沒有吧,在我看來明明是差不多的。你若這麼說的話,也許這份偏頗在出生時就早已注定了。這又是為什麼?”
烏雲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好在予期也沒有打算從它這裡得到答案。予期又被其他小攤的東西吸引,興緻勃勃地跑了過去。
這邊烏雲看着雀躍如孩童一樣的予期,想他童年一定沒有随長輩出遊的經曆,他明明早就選定了他,卻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讓佑無的童年格外凄慘,無人庇佑,此時烏雲感到了深深的自責和難過,這是閑逛的予期所不知道的内心活動。
看着逐漸偏移的路線,烏雲忍不住關心道,“你還很餓嗎?不過這些小食不宜吃的太多,會不舒服。”
一路上予期買了不少小吃,吃完之後又坐在了小攤前。
此時予期手裡還拿着一個酥餅一個糕點,面前還擺着一碗混沌、一盤蒸餃、一盤包子。含糊地說道,“不知為何,感覺還是特别餓,根本吃不飽,而且感覺每個東西都很好吃。”
烏雲,“你剛剛已經吃了不少了,不能再吃了。”
予期看了看面前,“就把這些吃完,我們就出發。”
烏雲十分擔憂,過度饑餓之後再暴飲暴食,身體很容易出問題。但是它現在也支配不了予期的任何行為,隻能苦口婆心地勸說,不過勸說這種事情,一向沒有什麼用處。
眼睜睜地看着予期把東西都吃完,又說了一句,“還是感覺很餓,這是為什麼。算了走吧。”
烏雲的憂慮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