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哦,要靠你治病救人了哦。”
平靜的語氣,卻讓予期聽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
予期,“......”
一路都在趕路,不比之前予期坐車時的舒适。他是真覺得難受,反觀施落,打坐似地坐在那裡,波瀾不驚,車的晃動都不會波及到他,依舊穩如泰山。
閉着雙眼的施落淡淡開口,“不如你躺一會兒。”
這馬車雖不豪華但也能躺下,稍作休息。
許是察覺到了予期的坐立難安,施落已經算是關心了。
“不用。”說話之中都透露出一絲痛苦。
施落大概還不能理解什麼叫做逞強,就不再理會,自顧自閉目養神,他的存在與周圍都存在着一絲隔閡,顯現出不真切的歲月靜好。
終于,隊伍停了下來,準備原地修整,休息一晚。
此時正是經過一個驿站,不過這個驿站是個小站,隊伍裡還是會有人需要露天搭棚休息,予期兩人自然是不用。已經有人安排了房間小心翼翼地引予期兩人進去,提供出此地最好的房間,還一直道歉是他們招待不周。之前總是在京都,在家中,就完全察覺不到這些差别,明明都是人,卻因為身份的不同,而産生天塹般的鴻溝,天地之差。
看着那些人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服侍他們,予期在他們走後,忍不住說,“覺得很可憐。”
施落在房間内踱步,很好奇這裡的一切,覺得新鮮,聽到之後看向予期。
“嗯?”施落愣了一瞬,又明白了他在說什麼,“世人皆可憐。”
說完施落指指床鋪,“你去睡吧,我不需要休息。”
予期是真的有些累,似乎是從未這樣累過,不多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
燭光之下陰影交錯,看不清施落真實的神情,施落緩緩回頭看着已經熟睡的予期,勾勾嘴角,“無神大人?真的睡着了啊?這樣的防備心,會不會太弱了一點呢?”
予期自然沒有給出答複,隻是在睡夢中似乎是夢到了什麼,輕微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