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予期已經開始困了。
還沒有等他遊蕩回房,就被謝燼召了過去。
已是半夜,謝燼還在書房。
看來他平日裡很忙着實不假。
予期進來的時候,他還不知在專心緻志地看着什麼,也沒叫予期坐下,予期就不端正地站在書桌前。
燭光映照在這兩人身上,倒是有種父慈子孝的溫馨畫卷之感。
隻是有個當事人正在神遊,心神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今日玩得如何?”謝燼仍然沒有從案卷之中擡眸,指尖仍繼續翻閱。
予期想他既是還在忙碌,實在是沒有必要叫自己來這一趟,剛回來,也怪累的,但還是好好回答了,以防謝燼大半夜還要找他的麻煩。
“挺好的。”
收起了漫不經心和懶散,語氣算是恭敬,予期已經是給足他面子了。
謝燼才擡起眼皮,“你與張婉婉以前認識?”
張婉婉?哦,對,施落啊。
他也是才從西出過來,每日行程謝燼也是了如指掌,他認識誰不認識誰,謝燼恐怕比他予期本人都該清楚,這個問題着實微妙。
況且施洛找他密談,是常人不可窺探到的,尋常人應當隻是看到張婉婉給他斟茶然後就離開了。慧擇那個變數好巧不巧正是施洛的信徒,出賣他正常,出賣施洛大概不會。
予期平靜地回答,“不認識。”
謝燼,“哦?我聽聞了一些這位張姑娘近日來的一些事迹,似乎覺得她與你有幾分相像,倒像是故人。”
予期,“......”
謝燼口中所說的事迹定不是什麼不着痕迹的流言蜚語,想必是監察司的消息,施洛這才來幾日就暴露了?不知道是該誇謝燼敏銳還是感慨一句如今神的段位都不如人了。
見予期裝死,謝燼也不勉強,随口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就繼續忙碌起來。
予期,“......”
這算是敲打?
不想他與施洛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