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擇站在予期身側，頭比平時低得更低，看上去是更加恭敬了。

不過予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猜都可以猜到是誰。予期為難地擡手揉揉鬓角，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的吵鬧。

下一秒，謝迹循推門而入。寒風在門腳打着旋。

謝迹循徑直而入也不知道随手關門，明明門一打開就會激起涼風，還好是随從們熟練地把門掩上。

予期，“怎麼了？你今天不用去書院嗎？”

看謝迹循的表情，一臉的興奮，這一大早的，又有什麼事。

謝迹循，“有這樣的新鮮事，你竟然也不叫上我，好不講義氣。”他自行坐在了予期的旁邊。

予期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謝迹循，“我聽聞你有重大發現遞交給了監察司，現在已經可以提前結業了！”

予期意識到了他說的是那件事，昨晚他向謝燼提及的事情，本來他就是有意諷刺監察司，結果居然會有這種意想不到的驚喜嗎？當真不用去學院了嗎？謝燼會有這種好心？也或許是他怕予期一直不能結業，丢他的人，所以順水推舟？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謝燼這個人做事效率居然這麼高，且眼裡有事！怪不得整天忙得不見人影。

予期的面無表情，到了謝迹循眼中變成了高深莫測。

謝迹循輕拍桌子，激動道：“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之前一直期待着你能露一手，結果你僞裝的太好了，我以為是我誤會你了，你應該或許跟我們是一樣的。如今看來，你果然不一樣！”

“......”予期，“你确實有很深的誤會，我顯然是不如你們，你們起碼能聽懂先生說的人話。”

謝迹循搖頭，“學業這種事你不必介懷，學業又不是必走之路。況且你的課業如今都算是完成了。”

不用完成課業确實是一件好事，好事确實可以笑納了，所以予期不再争論什麼，省的有些像得了好處還賣乖。

看着予期慢條斯理地繼續吃飯，謝迹循一臉崇拜，“我一會兒還要去書院，就不呆了。”然後兩隻手突然緊緊地抓住予期的左手手腕，道，“這次就算了，下次有什麼發現，請一定叫上我！”

才說完，就聽到有人催促道，“公子，該出發了。”

謝迹循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還沖予期喊，“我們說好了啊！”

予期，“......”

他可是什麼都沒說啊，怎麼算是說好了。

這會兒竟是也沒有什麼胃口繼續吃了，他放下筷子，“撤下去吧，你們也都出去吧。”

通常情況下，予期都想一個人靜一靜。

今日天氣不錯，陽光可以照射到房間之内，予期伸開手掌，陽光從指尖洩下，他想如果站在院子裡應該會覺得炫目，而在西出，很少有這樣的天氣。這裡與西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