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期見到謝迹循時吓了一跳,才短短一日,不一晚不見,謝迹循一下子憔悴了許多。
喝過藥之後,侍奉的人都下去了。隻留予期坐在床邊審視着謝迹循。
予期用不太關心地口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謝迹循斷斷續續的輕咳聲頓了頓,聲音也聽着有氣無力,“我昨日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不怎麼敢跟母親講,解夢你或許内行,我正想跟你講一下。”
予期,“......”
也不知道為何謝迹循能得出解夢他是内行這一論斷,但是無所謂,他也可以聽一聽。
“昨日那個夢,格外的真實。夢中我從夢中醒來,我不知為何突然想出門去,那是天色也是暗的,我推開門看到的卻不是我的院子,那個院子不太大,院子中心有一棵樹,樹下有一口井。突然我就看到井邊趴着一個人,那個人雙腿都是斷着的,一副穿的破舊。他一點一點往前爬,很艱難。我知道他是要投井,我當時就看着他,他最後爬進井的時候擡頭看了我一眼,予期,那個人,好像是我......”
說到最後謝迹循的聲音有些顫抖。
予期不走心地随口安慰道,“隻是一個夢而已。”
謝迹循卻突然抓住予期的手腕,“這不是普通的夢,我知道的!”明明是一個病人,抓人還抓得人生疼。
予期嫌棄地甩開,“你睡一會兒吧,醒來就好了。”這句話一出,謝迹循半起來的身體直接倒下,直接睡了過去。
走出謝迹循的房間,予期試探地問慧擇,“今日不去書院,我可以自己安排吧?”
慧擇恭敬地回答,“公子自然可以自行決定做什麼,隻是如果公子要出門的話,務必要有人同行。”
予期,“好說,那就你了。我要出城一趟。”
慧擇:“小人這就去準備。”
予期點頭示意可以,他現在作為一個人,出行的話,有交通工具還是方便的,隻靠走的話,真是累。
昨日出門的時候,謝迹循還活蹦亂跳的,今日出門予期明白了什麼叫世事無常。這不,今日謝迹循就病了。
予期向慧擇打聽起了那個神廟的事情。
慧擇的氣質也蠻适合出家的,不知道這算不算對口,予期總感覺他可能會有所見解。
沒想到,他還真有!
慧擇聽說過那家神廟,雖說那家神廟是剛修建的不錯,但是他供奉的神卻是芒神,自古平原地帶以種植為主的地方多是供奉芒神,芒神可是主神之一。而予期去的時候卻沒有感受到神的氣息。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明明還沒有出城,這又是怎麼了。
有随從在馬車外道,“公子,王爺叫您與他同乘。”
“......”怎麼又是他,怎麼陰魂不散的,今天他都沒有點别的事幹了嗎?予期:“他要去哪啊?就叫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