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在接過予期的時候，就皺了皺眉，太輕了。果然就算長得再像個人，能用邪術複活出來的玩意怎麼能稱之為人呢。

感受到一種厭惡的情緒，予期艱難地仰起頭。

謝燼察覺到那種小動物般地注視，随口問道，“你會說話嗎？”

啊，說話啊，這不還沒有來得及學會呢，之前是會說話的，可如今陷入這軀殼之内，像是層層枷鎖，動動嘴皮都費勁，能不能發聲更是沒譜。

見他沒有開口，似乎連話都沒有聽懂的樣子，謝燼喪失了對他的興趣，如同擺弄一個物件，一路把他帶回了府邸。

踏進一層層的院落，已經讓予期迷失方向。

謝燼帶他進入一個屋内，一進去就可以嗅到一股子中藥的味道，把予期往地上一丢，以一個反應稍微迅速點的人來說，是可以站住的，但是予期顯然不是，他直接滾到了地上。不過地上鋪着毯子，應該是專門為他準備的，所以倒也沒有摔得多狠。

仆人擡過太師椅，奉上茶水，謝燼在旁邊坐下，“給他看看。”

周圍圍着的一群醫師紛紛從跪拜中起身，彎腰再次行禮，才依次來到予期身旁。又是望聞問切，又是摸骨鑒皮，對待病人通常不會這樣，他們來是為了鑒定予期是否為人的，不光有他們，還有幾個站在不遠處隻是遠遠看着的道門之人，也在審視着予期究竟為何物。

予期格外的配合，識時務者為俊傑，敵衆我寡，除了配合别無他法。

但是感覺非常的不好，謂之痛苦。

醫師的臉上依次閃過驚奇的神色，道士的神情也變得微妙。

但他們依舊保持安靜沒有讨論，在結束之後，才用眼神交流，點頭搖頭，手勢比劃完成了最後的商讨。此時應該是達成了共識，已經有論斷了。

謝燼放下茶杯道，“說。”

醫師中站出一個最為年老的，“王爺，這位公子确實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