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看,我們該如何送你出關。”
填金擡起頭,神采奕奕。
“将軍,我是你的愛妾。一生走馬觀花,惺惺自得。所以,我敏感多疑,患得患失。再加之我醫術并不精湛。我若同你争吵,周圍無人護我,我自會撒氣跑出去的。”
“不是把我送出去,而是逼我跑出去。”
曲縛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将填金在談話間狀似無意塞給他的戒指戴在了小指上。填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将軍,這是假的,可能會掉色。”
曲縛勾唇看了看小指,金色戒指的顔色明亮的有些刺眼。
“無礙。手上正好缺點東西。”
——
昨夜鎮北王家的小妾去逛了街後回去同鎮北王大發脾氣。
鎮北王昨晚在亭子裡坐了一晚上最後小妾冒雪前去求和,卻被無情驅趕。據知情小厮所述,二人矛盾久久積累,最終爆發。起因是因為鎮北王在铳州的青梅竹馬花長樂花郡主。小妾因為吃醋,不僅屢次上門挑釁,還纏着花郡主出遊,向她炫耀王爺的寵愛。王爺最後心疼青梅竹馬花郡主,沖着小妾大發雷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我們鎮北王 是何許人也?
铳州貴女圈直接炸了。
此箭一舉兩得。不僅铳州貴女圈炸了,京都貴女圈也炸了。
當事人花長樂寫稿寫的很痛苦。天知道,她雖說從小跟曲縛一起長大,但曲縛從來都是拿藤條打她屁股,罰她紮馬步。整日就知道冷着一張臉,不僅起得早,還睡得晚。若不是花長樂實在被花鍍淵的保家衛國壯志影響的不淺,她早就撂挑子不幹了。自己寫自己和勝似老爹的人的绯聞,花長樂表示她很累。
聽屋内好姐妹和曲縛激烈的争吵,花長樂表示很累。
誰能想到,她昨晚被扯起來連夜趕了個吵架的稿子呢。
誰讓他們這個不善言辭的鎮北王連話都不會說呢。┬─┬ ノ( ゜-゜ノ)
那房裡有一二三四五個人,亂成一鍋粥了。花長樂可惜自己職級不夠,不能進去。隻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端莊大氣的蹙眉。
屋内,曲縛坐在太師椅上,老神在在。一旁的填金氣的耳朵鼻子紅成一片。幾乎是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左右來回的走着。
“曲縛!你平日裡都在忙些什麼?你為什麼不陪陪我?”
“是是是,你在陪着你的青梅竹馬,你在追憶你的過去,你意氣風發的時候!你什麼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呢?”
“你把我從瀷州帶過來,就給了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名分,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到底要我怎樣?我把一切都獻給你了!”
填金哭着,卻見曲縛隻是輕輕抿了一口茶,黑沉的眸子毫無波瀾。
“别任性。”
這三個字打破了填金的冷靜,她顫抖着手,一把掀翻曲縛手裡的茶杯。曲縛順勢抛了出去。
但,随着清脆響聲同時響起的,是曲縛不容置疑的勸阻。
“你冷靜下來。”
“冷靜?我怎麼冷靜?曲縛,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你就放我走!”
周圍的林幽懷和廣聞韫連忙上前勸架,隔開了填金。
“别激動,别激動!”
填金甩開袖子推門出去,臨走前還不忘瞪了花長樂一眼。被花長樂瞪了回去。
屋内,林幽懷低聲詢問。
“将軍,追嗎?”
花長樂靠近後,隻能聽見曲縛冷冽的回複。
“養的東西不聽話那便磨一磨她的性子。過不了多久,她會回來的。”
瞧瞧,瞧瞧!
不愧是她花長樂寫的劇本!這種話隻有曲縛這種死魚臉才說的出來。看到了滿意的演技,花長樂笑着走出了州府。而在别人眼中,這則是打了勝仗的表現。一日之内,铳州所有适婚男子心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