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一般的醫學手段,當然做不到斷肢再生。
即便王憐花再厲害,也不可能“無中生有”,況且把過脈後,他非常确信,這人現在所修習的武功心法,并不容許對方的的身體長出第三條腿來。
也對,如果就這麼簡單的話,譚昭那家夥早就自己動手醫人了。
“他是不是替你改過功法?”
不愧是甯郎的朋友啊,東方不敗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否認:“你能辦成,他辦不成的事情嗎?”
“你可不要小瞧他,他不是辦不成,而是……”
“而是什麼?”
王憐花忽然就不說了,隻一言不發地盯着人看,等到對方快要不耐到動手時,他才惡趣味地開口:“而是他身上限制太多了。”
他早發現了,某個狀元郎實力雖然突飛猛進,卻被某股力量壓制得隻能替人捉鬼為生,這要是幫人“斷肢再生”,估計自損三千是有的。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卻又有些出乎東方不敗的預料。
他原本以為眼前這姓王的人,是甯一崇的知己好友,但現在看來,卻還不如花家那個瞎眼公子來得重要,可偏偏,這人對甯郎知之甚多,甚至還有這般神鬼莫測的能力。
甯一崇,到底是什麼來曆?
東方不敗愈發覺得有趣,本來他覺得這世界無趣,不如試着沖擊下這沒有未來的功法,但現在,就在此刻,眼前這個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覺得不妨一試。
《葵花寶典》對于江湖人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頂級功法,但于他而言,卻是能救他性命的刮骨劇毒,他以此為生,卻又恨其入骨。
沒有人會比他更希望這本功法失傳湮滅,可身在江湖,又有幾個人能像甯一崇那樣順遂己心?
他東方不敗不是個例,但或許他也不算是最不幸的人。
“阿昭那個人,醫術天分确實不怎麼樣,但你的功法确實已經改無可改,不破不立,這套魔功是我從一個魔修手裡搶來的,若你能修到第五層,便能改頭換面、重新來過。”
“魔功?”東方不敗忽然一笑,“倒是很符合本座的身份。”
魔教教主,修魔功心法,确實天造地設。
“多謝。”
于是等譚某人捉鬼賺錢回家,居然看到了兩個女裝大佬和平相處的場景。怎麼說呢,今天應該不是什麼世界末日的前一天吧?
“阿昭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哎,有些人啊,總是把本座想得太壞。”
你聽聽,這像人話嘛,譚某人不接受這種指控:“也不知道是誰哦,拍戲的時候把兩個男主都給得罪了,你知道我下午去見制片方的時候,有多尴尬嗎?”
“那倆臭男人,私底下對本座動手動腳,本座沒廢了他們,都是本座遵紀守法了。”
……好家夥,果然是不知者無畏,那倆主演怕不是有什麼眼疾吧,看上王美人?建議去做個全身體檢,最好是能多查查腦子。
“你給了東方什麼東西?”譚某人非常順遂地轉移話題。
“一點兒見面禮,怎麼?本座難得發發善心,你覺得有問題嗎?”
譚昭眯起了眼睛:“大佬,你今天對我很有意見啊?”每句話都夾槍帶棍的,怎麼肥四?
王憐花當然不會承認,隻搖身一變,換了身明制的娴靜女裝,一副溫和模樣:“當然沒有,隻是發現狀元郎好生偏心哦,隻顧着去找自己從前的朋友瘋玩,卻忘了小雪一個人孤零零地讨生活,哎,好在本座還沒忘記咱們小雪。”
……誰跟你咱們小雪了,還有,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用這幅身份去接近小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