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認識了很久,但很顯然,這個世界的花滿樓還不認識譚昭。
所以到了揚州城的譚某人,正在想法子如何不生硬地結交七童,然後登堂入室,擺脫這些個亂七八糟的蛇精病朋友。
“甯一崇,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譚昭都不想看一眼來人,兀自低着頭吃面,等一碗陽春面下肚,才道:“我看教主與那九公子相處甚是融洽,怎麼還來找我這舊朋友呢。”
東方不敗一聽,當即笑着攆了過去,臉上還一副嬌羞模樣:“甯郎莫不是吃醋了?早說嘛,那九公子縱使再好,也決計是比不上你的。”
“……”救命啊!七童!你在哪裡!
“甯郎這是做什麼?”今日東方不敗一副女郎打扮,非常高挑豔麗,他如今化妝技術爐火純青,旁人見之,隻當他是女子,如今他這般楚楚動人,自是引人關注得很,“甯郎你難不成,不要我了?那九公子又打不過你,你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好家夥,不誇張講,譚昭隻想連夜逃離這個世界。
太可怕了,譚昭一整個抱頭鼠竄。
“求求你,做個人吧!”
譚某人臉皮厚起來,自然是不會在意旁人指指點點的,但他害怕蛇精病發病啊,這位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啊,要這麼為難他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正常人!
系統:……宿主,說謊是要天打雷劈的,望你知。
[你覺得我被雷劈得還少嗎?]
……倒也很有道理。
陸小鳳急趕慢趕到達現場的時候,就看到某位無雙劍客正在被一位紅衣女子攆着走,那模樣那身段,身為江湖浪子的陸大爺當然是要認識的一番的,即便是朋友妻不可欺,但欣賞美人總不是犯法的事情。
然而很快,陸小鳳就沉默了,準确來說,陸大爺自閉了。
枉他縱橫情場十數年,居然也有這等走眼的時候。
譚昭忍不住貓哭耗子:太慘了,太慘烈了,好好的少男心,整個兒裂開了,可憐見的。
系統:……你的語氣,真的可以再幸災樂禍一些:)。
這世上的高手,陸大爺也見過不少,但像東方兄這般不按套路出牌的,卻是聞所未聞。天曉得陸小鳳隻知道女扮男裝的俏姑娘,哪裡見過這等活色生香的男扮女啊。
這實在很觸及陸大爺的知識盲區,甚至因為這層心理陰影,本來準備去醉春苑的陸大爺選擇去小樓找朋友療傷。
花滿樓一向是個很好的朋友,他善于傾聽,也很會開導朋友。
陸小鳳的足音在小樓響起,花滿樓就知道了。
“陸小鳳,你來了。”
“七童,你為什麼每次總能認出我?我甚至懷疑你本來就看得見。”陸小鳳竄到桌上坐下,這會兒還是春日裡,小樓裡的春花開得絢爛,花香陣陣,當真是宜人。
花滿樓便失笑道:“聽說你破了繡花大盜的案子?”
“傳得這麼快嗎?”陸小鳳偷嘗了一塊桌上的糕餅,他一向是不怎麼挑嘴的,囫囵吞了才道,“不過也不算是我破的,隻是認識了一位很聰明的朋友。”
陸小鳳是全江湖最會交朋友的人,花滿樓聽此并不意外:“你總能交到很好的朋友。”
“這回可不一樣,這位朋友……”
陸小鳳說起新朋友,那是滔滔不絕,不過某位複姓東方的朋友,還是算了,七童這般純摯之人,還是不要知道那許多了。
“竟得你這般稱贊,那位譚公子必然是位非常有趣的少俠。”這江湖上,居然有比西門吹雪還要厲害的劍客,花滿樓忍不住贊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