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Alistair是步行回城堡的。
沃特拉城的天氣像小姑娘的脾性,變化多端,且陰郁是大多時候的主色調。
這時,外面暴雨傾盆,沃特拉城的居民在雨聲中惬意的享受着他們的siesta,沒人發現,有一對男女牽着手優雅異常地走在街上,襯得雨中的街道像他們的t台一樣。
那就是我和Alistair。
潮濕的雨氣隔絕了人類的味道,沒了基因中嗜血欲望的折磨,我和他都享受着得之不易的平靜,和陪伴。
吸血鬼本身是冰涼的,但伴侶一旦牽手,便像有火苗從掌心竄出,火燒火燎的讓人心癢。
原來,為愛情心旌搖蕩的不止人類,吸血鬼的愛情更加純粹、美好且奇妙。
愛上彼此是一瞬間的事。
想着這些,我不禁側過頭去看我的吸血鬼。
他是那麼的迷人,柔順的褐發垂在耳邊,與他那剛勁的面部線條相得益彰,瞳色同他的唇般鮮豔,我總覺得,他的眼睛裡,藏着一個大大的世界。
那世界溫柔地向我敞開,把我整個地包裹其中,溫暖、甜蜜、像夢鄉、像媽媽總為我唱的法語歌謠。
我開始相信,他是我的歸宿。
Alistair向我靠近,我不禁緊緊擁住他厚實的肩膀,對伴侶的占有欲同愛意一般濃烈。
天知道,為什麼之前的滿腔恨意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又或者,我不恨他?
可留給我們的溫存時光不多,還沒抱上多久,身旁飛過一輛大切諾基,泥和水朝我們濺來,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大切司機那張玩世不恭的臉。
他是不是活的太久,需要新生兒的教訓了?
看着駛向城堡的大切,我轉念一想,等晚宴上給他“見面禮”一點也不晚。
飛奔回城堡的我們與大切的司機前後腳進門。他是Angus。
不得不說玩世不恭的風格同Angus的外表簡直契合極了,體态精瘦又不失力量,Vivienne Westwood的夾克是個絕佳的僞裝,如果忽略他血紅的瞳子,是個人都隻會把他當做某個紐約小開:可能母親是上個世紀叱咤t台的模特,本人坐擁着信托,衣食無憂。甚至是他那堕落消沉的晚年都被記錄在狗仔隊的筆記上。
可他不是。我們都不可能是。
同他一起的還有個小巧卻美豔的黑發女人,和Adria這個名字很配,Alistair看着他們緊扣的雙手,他擁住我的肩,炫耀似的在我額上留下了甜蜜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