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鬧的步行街中,我們進入了一個成衣店内。
說實話讓我保持人類的步伐相當有難度,可正是我極力控制下的碎小步伐讨了店主的歡心,那個紮着頭發的中年男人不停地用意大利語向海蒂誇贊說找到了裙子真正的主人。
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相當清楚的說明他今天搞定了個大單子。
我心底暗罵着老賊,即使是在底蘊深厚的精緻作坊、即使是大金主沃爾圖裡報銷,可我仍對價值數萬的裙子十分不解。
海蒂眼裡也滿溢着欣賞的神色,“親愛的我相信,你即使呆在麻袋裡也會是最出衆的那個,但當下請接受沃爾圖裡的禮物吧,你需要适應這些”。
她發出清澈舒心的笑聲,身為東道主的她與前些天為簡置辦衣物的我如出一轍,原來沃爾圖裡也不盡是些黑袍古董啊。
極佳的身體控制力讓我能在急速奔跑的同時保持夏裙的完好無損,海蒂與我來到了一處懸崖邊。我想這才是屬于吸血鬼的閑逛吧。
我側過頭發現海蒂似乎沉浸在陽光中失了神便輕聲喚她:“嘿海蒂,我忘了說你才是最漂亮的那個”,可她卻笑了,“baby,我是天生的引誘者。”
哦,引誘。
不得不說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我的能力來自對生活的不确定性,而海蒂的能力也與她的經曆息息相關。
她的能力,來自于那個女人無法掌握命運的時代。
“anyway,該去挑食物了”她轉向我。
海蒂那毫無瑕疵的如玉臉龐與身後灰色的海平面相襯。當我們對視時,我從她眼中看到了大海。不,那是比大海更加廣闊、更具吸引力的東西——她有種令人心悸的美,引誘者。
海蒂是個要人命的美人兒,卻并非大衆認知中的花瓶。
至少她迄今為止的行動令我贊歎不已。
當我們從懸崖上下來時已接近午後。街上的人們都被熱浪趕入了家門,享受那曆史悠久的傳統——siesta。隻有飯店外還三三兩兩地坐着看球賽的男人,大杯啤酒抓着,哄鬧聲一片,顯然不是本地人。
隻是當我們出現時,球賽變無關緊要了。甚至有人吹起口哨來,“hey!beauty!”
原來是美國人。
天知道亞平甯半島的天氣怎麼如此變幻莫測,原本約定好的陰天爽了約,而陽光像個橫沖直撞的新生兒一般向我們襲來,皮膚開始閃閃發光。
說到底還是經驗問題,向來理直氣壯的我此時不過是個紙老虎,在沃爾圖裡法律的威懾下本能的尋找着遮陰之地,畢竟這是鬧市,身旁的美人又引來了許多熾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