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光鮮亮麗,每天都穿着華貴的衣袍,把酒精一瓶一瓶地灌進嘴裡,想喝水一樣随意。他們在那些紅的黃的燈裡睡着,想象自己是八十年代的酒客。就像是這樣就可以逃避失敗的家庭、自身的無能、還有狂歡過後隻身一人在異國他鄉的孤獨一樣。可惜他們做不到。他們對人生最大的反抗不過是在折磨自己的肝髒。不過那又怎樣,及時行樂有什麼不對?家庭失敗就失敗咯,懦弱就懦弱咯,孤獨的話找一個男的就好了。活的像攤爛泥又怎樣?活着就好了不是嗎。”即使是在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裡,我也沒有像現在那樣想家。走時還在慶幸着自己終于逃脫了牢籠,想着可以告别童年重新開始,再沒有家人束縛,沒有旁邊一張張同樣的黃色面孔。沒想到現在卻開始思念家鄉。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Alistair說我的請求。前一秒還拽着他領子罵他婊子養的,現在卻要去找他麼?啊,是件麻煩事兒。“閉眼,深呼吸,呼哈呼哈,想自己是隻清晨在林中散步的小鳥,哦親愛的,我并不是讓你模仿一隻鴨子”瑞林的話在耳邊響起,這是他說緩解怒氣的方法,那之前我剛和一個女孩打完架,當然那是在轉變之前,所以很順利的,我打輸了。那之後有人說我們是全校最潑辣的一對姐們兒,據說是在食堂打架的第一對女生。當時隻是想和她讨論一下餃子是哪國創造的,可視情況有些失控。well,好吧我承認這很可笑,還有就是,瑞林那套方法絲毫不管用,這隻會讓我感覺自己是隻鴨子,并且笑出聲來。“咳咳咳咳”,那種感覺又來了,渴望鮮血的感覺。喉嚨變得嘶啞,而血液就是特效藥。你知道鴉片麼?那個小小的東西竟然可以侵蝕人性。吸血鬼們生來就是瘾君子,但是血液不會傷害我們的身體,□□的代價,懷着苟且的心還有殘存的一絲愧疚去撕裂曾經的同類。我知道自己必須去德盛找他,離開美國需要他的幫助。
“你捕獵了?”Alistair似是很驚訝的看着我,我舔了舔嘴邊兒的血,透過茶色的墨鏡看他:“有什麼不對勁兒嗎?你教我的,我也很驚訝你現在居然刮了胡子穿着西服坐在全是人類的寫字樓裡。”是的,德盛大廈真的不是什麼爛尾樓,也不在郊區,我也不敢相信他有膽量坐在這裡,三米之外就是他的秘書,我快抑制不住親她的的欲望了,“親麼…哈哈”。“看你這身衣服,是去搶地盤了麼?啧啧,狼狽至極啊。”說着就招呼他的秘書拿來了一條長裙:“波西米亞風,很适合。還有事嗎?”那個叫Cathy的秘書又帶來了兩杯咖啡,目不斜視,絲毫不在意我的紅瞳。“真是謝謝你了,咱倆的事情好像不隻是一條裙子可以結束的吧?我要回中國,你來幫我”手指插在頭發裡,翹着二郎腿,任誰看都是一副無賴樣,隻有我倆知道今天是要出個結果了。Alistair嘿嘿笑了幾聲:“我怎麼會拒絕美女的請求呢”,那副樣子活像個意大利少年,“不過我同樣很抱歉當時所做的事情,你知道,我忍受不了了,在咬你之前我在城郊躺了半個月,不過從我跟着你進醫院時就不打算袖手旁觀了,新生兒總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不是嗎?我總需要提供售後服務”他又補了好長一段話。握手言和吧,我想:“我很慶幸當時還沒有脫衣服,哈哈”。“所以,你的名字?”“Mona,小魔女蒙娜,看過嗎?”“英國人寫的故事,當然。說的直白一點,Mona,我的能力還做不到把一個通緝犯送出國境。”“得了吧,我記得你說不可以暴露身份?我不介意魚死網破。”“親愛的,需要妥協的是你,不是我。”我看到Alistair的紅瞳中閃着輕蔑,似是在權衡着什麼,他緩緩開口:“方法倒是有,就要看你願不願意了。”這種感覺令我很煩躁,命運不會再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像是一個被托運的貨物一樣。“在費爾菲爾德有Volturi的人,我試着聯系他們,他們會幫助你的,尤其是…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