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吸血鬼,死時十六歲。轉變後在醫院殺了三個人,前兩個人我也不知道咋的就殺了,我知道這樣說很讓人讨厭,不過我希望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這純粹隻是我希望的罷了,從醒來後的那個早晨開始,我感覺自己身體裡被注入了一種能力,這種能力讓我辦到了很多對之前的十六年來說匪夷所思的事情,這裡包括,我用這種能力殺了第三個人。
站在樓頂看着紐約的高樓大廈,我頓時有了種恐懼感。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父母正式離婚後母親帶着自己本就沒有多少的行李邁出家門的時候。我現在真的不能理解自己了。昨晚之前,我隻是個普通的留學生,可現在我成了個背負着三條人命的殺人犯。我又該怨誰呢,怨那個瘋子?怨那些舍友不來救我?還是怨當年在我離家出走是沒有挽留我的家人?
事情已經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要我去自首嗎?不,去自首就等于讓我的家族蒙羞。我或許想的太簡單了,不過那時我固執的認為如果自己不以自殺來了結這事,這件事就會成為家族永遠的羞辱。其實不是這樣,在活了很久很久後才發現一個道理:無論出現多麼轟動一時的事件,它都最終會被遺忘。沒人例外,人們隻關注自己眼前的,也可以說,這種生物隻能緊緊跟在時間的後面,除此别無他法。諷刺吧,如果當時他沒有出現去救我的話,我應該會更加後悔,或者說...變得肆無忌憚。
"還是走吧,這輩子也活痛快了"本來就是這樣想着就要跳下去的。這時有個男人似乎是把門拆開進來了。瞳孔驟然緊縮,我這輩子也忘不了這味兒,那個讓我淪落到這步田地的瘋子。“你錯啦,這樣你也死不了,我給了你這樣一種...狀态,落到一般人身上跪着謝我還來不及呢,你這又是鬧什麼”那男人的嗓音很沙啞,頭發也亂糟糟的。理了理頭發,我掐住他的脖子,帶着一股同歸于盡的狠勁兒把他扯到了護欄邊。他的神情依舊不變。我說:“先生,想問問您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去咬人的,恩?看你一副邋遢樣還真是野呢,跟條狗一樣咬來咬去好玩是吧”胸腔裡的火越燒越旺,“讓你咬個夠”便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往下拽。他看我一隻手空出來也就找到了機會,借着巧勁一跳就掙開了我的手。“你現在和我一樣,冷靜些,你其實有機會去死的,要怪就怪那個來的不是時候的宿管喽,我也很驚訝自己居然能忍住”,“你去死吧。”“你盡管試試。”我也知道自己不像以前那麼弱了,不能回家,被迫殺人,這些都是帳等着咱倆算呢。帶着這股李奇微,我沖向他,一拳,再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