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尖叫聲,不停地企圖掙脫緊緊夾住我手臂的鐵環。疼痛絲毫沒有減輕,隻是感覺脖子上被咬的那塊地方變得…輕盈了。不是說尖叫能減輕壓力嗎,我照做了。但是這對現在的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我能聽見得隻有在尖叫後發出來的回音。聽着自己尖銳的聲音,耳朵便有了針紮似的疼痛。就是那種用砂紙磨了耳朵之後再用那種大針管紮着一樣。伴随着疼痛一起來的,還有一陣尖銳的聲音。“ying…”腦袋一陣一陣的疼。在經曆了一段時間的再次暈厥之後,我終于有機會能粗略地掃一下這個房間了。
藍色的門、藍色的窗簾、藍色的床。然後再仔細看去,門上安着的那扇小圓窗外,我模糊地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臉,再仔細看看,正是那個我在醫務室門口看到的那個金發女人。我最後看到的臉龐,把我送進了機器先進手法一流的的私立醫院。在這兒,物價飛漲的紐約,一個留學生被送了進來。在這裡我理應得到安全感。但是看到窗外那張微笑着的美麗臉龐…不對,感覺不對。
哈,我說呢,為什麼她那麼好心把我送進這裡,又為什麼要用鐵環鎖住我。我是痛不欲生,但不至于能把這種燃燒的痛苦轉移給他人。我不傻,甚至比家裡的兄弟姐妹都要精明上幾分。我被咬了,就像是被蛇咬了一樣。隻要是一個有常識的正常人就知道病毒是有潛伏期的。而不是像我現在這樣一瞬間就痛的發狂。他們,穿這白大褂的他們現在至少應該裡三層外三層地穿上防護服然後過來對我指指點點,然後來緩解我的痛苦!但現在,我面對的隻有空蕩到能聽到自己回聲的藍色房間和一位淡定到讓我想撲上去也給她脖子來上一口的藍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