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圖紙，“這裡的裝置把翻蓋改成滑蓋吧，這樣使用更方便。”

艾伯特：“滑蓋？對哈！可以！”

他拿起筆在圖紙上面修修改改。

缇娜的視線離開電腦，“說起來，哈利，你馬上要畢業了，你要去哪裡學習？”

“聽費農姨夫他們說，我應該要去石牆中學。”哈利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額……”缇娜面色難看，“就是那個，據說會把新生的頭塞到馬桶裡面的中學？”

哈利生無可戀地點點頭。

“應該沒有那麼遭吧？”我安慰道。畢竟就算是在哥譚，也沒有這種學校，最多隻是那種進去之後少個器官的學校。

……好像并沒有好到哪去。

“沒關系。”我說，“我以前還在土裡面被埋了好久（幾年）呢，不就是馬桶嗎，沒事的。”

哈利看上去并沒有被安慰到。

“對了，我做零件的時候發現又少了幾塊材料。”艾伯特說，“那種材料在電腦上有。你們今晚有沒有事？剛好我母親醒酒了，我可以出去。你們要是沒事的話，我們要不……再去一趟垃圾站碰碰運氣？”

“沒問題。”我答應了。

“太好了！”哈利興高采烈，“我到時候從前門進家，讓他們以為我回家了，然後再偷偷從後門翻出來，你們等我！”

“我……可能不行。”缇娜想了想，有些喪氣地說，“我必須要在10點前回去。”

“好吧……”艾伯特歎了口氣。

“行吧。”哈利有些不舍。

“真遺憾。”我平靜地說。

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幹嘛？”

三個人的目光又移開了。

“他沒情商，不用管。”艾伯特對缇娜說。

我：？

什麼鬼，老子蝙蝠家情商天花闆好不好。（大誤）

212

我們在艾伯特家呆到了九點半才離開。

我和哈利先是送缇娜回了家，然後才慢悠悠往回走。

“傑。”哈利開口，“我真的要去那裡嗎？”

我知道他指的是石牆中學。

“你很不想去？”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問了這一句。

“那是肯定的啊！誰會想去那裡啊！”哈利說，“達力要去斯梅廷中學，而我就隻能去……石牆中學。”

“哦，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就不去呗。”我說。

哈利：“？那我不去石牆中學我能去哪？”

我：“想去哪去哪咯。你是自由的，哈利，遵從内心。”

“你不去石牆中學，他們還能硬拉你去不成。他們現在可抓不住你。”我露出了一個浪蕩的笑。我本身就不是什麼乖孩子，本身就不是披風下的一隻知更鳥。叛逆随着我成長，但卻一點沒有褪色，反而越發明亮。

“哈利，凡事都會有出路的。”我說，“一個假期夠幹很多事情了。”

“Some birds is ultimately caged, because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

213

“所以，你是在鼓勵我用這個假期的時間，離開這個家？”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這個假期的時間好好學習，然後報考上一個學校。用你的才華驚豔他們，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錄取你。”

“……”

“怎麼了？”

“……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