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過了穿越到這個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次聖誕節。

這個家庭的房子不大，沒有娛樂室，沒有專門的餐廳，沒有藏在房子下面的巨大洞穴。

但是這裡很溫馨。

聖誕節裝飾的彩燈在屋子裡發出了五色的光彩。

我以前好像……沒有這麼正經地過聖誕節過。

最開心的聖誕節應該是小的時候，我還是羅賓的時候，在聖誕節和布魯斯在娛樂室看的那場電影。

那場沒有播完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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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什麼電影？”難得真正卸下蝙蝠俠身份的布魯斯有些生硬地摟着傑森進入了娛樂室，不太熟悉地在娛樂室的櫃子裡翻着那些電影碟片。

“我……我都可以。”年幼的我有些不習慣，在韋恩大宅舒服的沙發上不自在地不斷挪動屁股。

“那……”布魯斯從中抽出一個碟片，“《007之諾博士》？我記得迪克好像挺喜歡這一部片子的。”

我如坐針氈，聽到這句話頭低了下去，抿抿嘴，“好。”

其實，我從來不喜歡這一類型的電影，布魯斯從來不知道我和迪克之間的差距。

但是……作為一個被收養的幸運男孩，一個迪克格雷森的替身，一個永遠活在黃金男孩陰影下的人……我能說些什麼呢？

當時的我以為，隻有我成為像黃金男孩一樣的人，我才可以在這個美好的家庭裡找到容身之所，貪婪的多享受一些本不屬于我的愛。

于是我開始模仿他……沒人察覺到這之下屬于傑森陶德真正的靈魂……*

電影開始放映。

内容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我和布魯斯坐在沙發上。最開始還離得很遠，但随着電影的推進，我開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他那邊靠近。

讓我高興的是，布魯斯沒有拒絕。

我慢慢縮在了他的旁邊。我不知道一個好的父親是怎樣的，但那時，在我心中，布魯斯就是一個好父親應有的樣子。

直到，蝙蝠洞的警報響了起來，挂在哥譚陰郁的天空上的蝙蝠燈也說明。

布魯斯寶貝是時候消失了，現在哥譚需要的是蝙蝠俠。

在我身邊，布魯斯的身體驟然繃緊。他從沙發上幾乎是彈射起身，跟開門進入娛樂室的阿爾弗雷德對上了視線。

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是小醜。”

布魯斯周身氣場變得淩厲，“什麼情況。”

“他闖入了市政廳，綁架了市長。”阿爾弗雷德說，“他還說他送給了幾個小孩一些小小的禮物……他點名要單獨見蝙蝠俠，不然他就立刻啟動那些禮物，老爺。”

布魯斯快步走出娛樂室，“我知道了。羅賓留在這裡，我會去見他的。通知蝙蝠少女。”

“我可以幫忙的，布魯斯。”年幼的我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口，“我不應該這個時候還留在這裡，那些小醜的小禮物需要人去解決。”

“不，這很危險。”布魯斯拒絕了我，“蝙蝠少女會解決的。你現在還沒有接受過太多專業的訓練，這件事你不能參與。”

娛樂室的門被關上。

我站在門邊，背後是正在播放的《007之諾博士》，電視上播放的畫面成了這黑暗的屋子裡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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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我主動離開了家，在聖誕節的慶祝活動進行到高潮時。

在外面，我又見到了哈利。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畢竟哈利不太喜歡他的姨媽一家，聖誕節晚上離開家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

哈利靠在栅欄邊，跟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蹲坐在地上。

“嘿，哈利！”我走到他背後，敲了敲栅欄，看他擡眼看向我，我指了指那邊的遊樂場，“想去玩嗎？”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跟他搭話，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是在遊離在家庭之外的人？一個是因為融入不進去，一個則是主動放棄了在家庭中的位置。

203

遊樂場裡面的人不少。我拉着哈利鑽過紮堆的人群，來到了唯一空着的秋千上面。

“秋千……好吧，不是那麼好玩。”我聳肩，“但我真的不想要跟那堆人擠。”其實我覺得這裡就沒有什麼好玩的。

哈利爬上了秋千，轉頭看向沒有動靜的我，“你不上去嗎？”

“我上去？我坐上去了誰給你推秋千？”我挑眉，“來吧……告訴我你不恐高。”

哈利：“？啥？”

沒等他疑惑完畢，一股巨大的推力從背後傳來，風呼嘯着撲向了他的臉頰。

“啊——！！！”

我發誓有幾個家長用詫異的眼神盯着我的方向。

但是……

Who fucking cares?

“對了，哈利。”我在哈利蕩下來的時候扶住他的肩膀，對他說，“Merry Christma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