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切都遲了。

傑森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黑暗騎士抱起了曾經的二代羅賓，黑色的盔甲染上了鮮紅的血液。

多年過去，知更鳥長成了紅頭罩。

但是這個場景還是和當年一樣。

在一片廢墟中，蝙蝠俠抱起了滿身鮮血的傑森陶德。

他還是晚了一步。

布魯斯不知道大戰是怎麼結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哥譚的。

回到哥譚的第二天，他就帶着傑森的屍體跑上了蝙蝠翼。

他要去刺客聯盟，去複活他的兒子。

然後，他在蝙蝠翼上面，遇見了跟他有着同樣的想法的蝙蝠家族。

“我也要去，布魯斯。”迪克說，“上一次傑森複活的時候我不在場，這一次我不想再缺席了。”

“TT。”達米安抱着胸，靠在飛機上，“我隻是覺得我跟着一起走的話，你們能夠更好地找到拉薩路池。”

布魯斯看着所有蝙蝠家的成員，對于傑森複活的事更加有了信心。

但是，傑森再也沒有醒過來。

“不可能！”布魯斯崩潰地喊，“傑森怎麼可能沒有複活？！”

“冷靜，布魯斯。”紮坦娜說，“他現在身體已經活過來了，隻是沒有醒而已。我看了他的情況，他的靈魂沒有在這裡，在另一個宇宙。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隻是因為靈魂沒有回到身體裡而已。”

布魯斯滿眼血絲，“他在哪？他的靈魂在哪個世界？”

紮坦娜搖搖頭，“我不知道，布魯斯。”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布魯斯拿手抵住了頭。

“布魯……”

“回去吧，小紮。我一個人待會。”

紮坦娜憂心忡忡地離開了房間。

布魯斯一個人坐在凳子上，面前的床上躺着傑森——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心電圖有規律地發出“滴滴滴”的聲音證明了床上的人還活着，隻是沒有醒過來而已。

隻是……靈魂沒有找到回家的路而已……

布魯斯想起了傑森說過的“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一天。”

那個小小的知更鳥在蝙蝠洞裡面說出的話現在好像都能聽到。

隻是布魯斯下到蝙蝠洞裡去，隻能看見空蕩蕩的蝙蝠洞和兩套染血的制服。

一套紅頭罩的制服放在了二代羅賓的衣服旁邊，提醒着蝙蝠俠他最大的錯誤。

他想，他最後一次見到傑森……活生生的傑森是什麼時候呢？

是上戰場的前一刻，那個時候傑森還在啃着漢堡。他還沒有吃完就上了戰場。

“啧，我就不能吃完漢堡再去嗎？”傑森不耐煩地說，收獲了一個“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

“好吧好吧。”傑森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熟練地說了一個地獄笑話，“我要是在這次戰争中戰死了，拉我去拉薩路池複活的時候記得擺一個漢堡在旁邊。我敢肯定我那個時候最大的怨念是我沒吃完的這個漢堡。”

他當時回傑森的是什麼話來着？

哦，他說讓傑森不要開玩笑。

現在，地獄笑話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