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聰慧,不錯,我觀你二人不是十分熟悉修真界,想要給給你們聊聊,就當是,今日安排不當的賠禮,徐師妹不要生氣。”
“阿臻生氣了?”阮細辛着急道。
徐臻瑤瑤頭微微一笑道:“沒有,金師兄太客氣了,我今天很開心。”她知道了夕夢還沒被找到的消息已經十分滿足,其他她都不在意。
“那就好。”
“阮師弟,今日陳師妹對徐師妹出言不遜,是我安排不周,也要向師弟你賠罪。”
“這…金師兄客氣了。”
“是啊,金師兄太客氣了,金師兄想要聊什麼?”徐臻直接問道,心裡直覺怪異,她不過是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阮細辛也隻有煉氣五層,對方太客氣了。
“好,那我就不廢話了。徐師妹可知今天陳若英對你那般是為何?”
“因為我的容貌?”
“不錯,這是其二,其一是實力。”
“我明白,可是這是為何?”
不隻徐臻,阮細辛也一臉不解,金旨安仿佛知道他們的疑惑,擡擡手道:“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
“好。”
等人坐定,金旨安徐徐道:“容貌在修真界當然不重要,但是如果有需要就十分重要。”
“容貌有什麼需要?修真界不是實力為尊嗎?”徐臻問道。
“是這樣沒錯,可是修士一般相交的都是與自己修為接近的人,修途漫長,如果不能在修為、鬥法、或者其他技藝中脫穎而出,可不就得在容貌上下功夫。”
“下這功夫有何用?”
“嘿嘿,徐師妹猜猜!”
金旨安此刻一臉壞笑,跟徐臻初遇時留下的印象判若兩人,一下子就油滑了起來,徐臻看他表情不由道:“難道是攀高枝?”
“沒錯,徐師妹果然冰雪聰明。”
徐臻雖然猜對了但是卻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一旁也十分驚訝的阮細辛若有所思。今日陳若英對自己有敵意莫非是因為小辛?
金旨安讓他們消化片刻接着道:“我聽阮師弟說,你們二人來自凡界?”
“不錯。”
“嗯。”
“那你們應該了解,凡人注重子嗣傳承,對孕育後代有多麼看重。”
徐臻聽到這裡有些明白,她隻是沒想到在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還着凡人跟凡人一樣的追求。
“你是說修士也重視子嗣傳承?”
“徐師妹一點就透,不過這話也對也不對。”金旨安留下來就是為了給他們解惑好趁機交好阮細辛。因為親傳弟子不僅代表着有金丹及以上的師父做靠山還代表着無限潛力,不趁着對方修為低時交好更待何時?
看阮細辛想聽下去因此金旨安接着道:“修士第一追求自然是永生,想要成仙與天同壽。可是,這樣的人又有幾個?幾萬年也出不了一個,萬千修士,都隻是在一個沒有盡頭的道路上奔襲罷了。有些人堅信可以到達終點因此苦苦堅持,有些人中途就因為各種意外不幸身隕,還有些人幹脆放棄追求起了其他的。”
“放棄的人開始學着凡人,培育自己的子嗣?”
“對,而且不隻是放棄的人,而是大多數修士,人人都追求長生,那是因為人人怕死。害怕到有一天死去,死去之後無人記得、無人收屍、名譽盡毀,而可以防止這一切發生的最好辦法就是培育自己的血脈。”
兩人點點頭,聽他接着說。
“你們可知修士修為越高,子嗣越難?”金旨安雖是發問但是并不等徐臻二人回答就接着道:“一個修士修為低時光想着提升修為,而等到修為越高,壽元越長,自然少了生育子嗣的需求。但是等到修為遲遲無法提升時就會患得患失,開始怕死起來。這時就想到了孕育子嗣,可是這卻不是自己想要就可以實現的了。”
“人修第一步是什麼?煉氣!總體來說就是讓靈氣充斥自身然後排除體内雜質的一個過程,最後氣入丹田築成靈液就完成了築基。這排除雜質會使女修和男修的身體都會發生變化,生育子嗣所需的“□□”和“陽精”被認為會阻礙修煉,自然被犧牲了,而且修煉越往後被犧牲的越多,因此子嗣越來越難。”
“所以,低階修士修為難以提升時會想着借助給高階修士生育子嗣的機會獲得資源?”
“不錯。所以容貌十分重要,要不然低階修士那麼多,怎麼能脫穎而出入得了那些大能的眼呢?怎麼樣,徐師妹改變主意沒有?要不要來一瓶這個祛疤回春膏?”
“不要。”
“哎,做生意怎麼這麼難!”金旨安調侃一句。
徐臻知道她隻是玩笑,因此也調侃道:“師兄說了這麼多就是賣一瓶祛疤膏,這生意不是虧大了?”
“不不不,師妹可知放長線釣大魚,這次不買,總有下次。我還有駐顔丹、定顔丹、青春不老丹、妙手回春丹…不怕你不需要。”
“金師兄,就沒有我用的嗎?”阮細辛一把勾着金旨安的脖子質問道。
“誰說這些隻有師妹可以用了?無論男女都可以用,來來來,給你挑。”
“不不不,不了,不了。”
幾人說笑幾句,氣氛輕松了下來。
“金師兄,多謝你告知我們這些。”阮細辛道謝道。
“是啊,金師兄,多謝你。”徐臻也連忙道,說完又道:“師兄可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想到今日聽說的築基丹徐臻心中一動。
“說起來還真有。”金旨安的話讓徐臻二人正襟危坐,沒想到對方卻哈哈一笑道:“那就是,以後一定要多多照顧我的生意啊!”
“這有什麼,以後我有需要的一定第一個找金師兄。”軟細辛不想是這種小事,幹脆答應下來。
徐臻也連忙道:“是啊,我也是,隻是金師兄可不能框我們。”徐臻覺得對方沒有說實話,因此也語帶調侃。
“看徐師妹這話說的,我是這樣的人嗎?”
“這個嘛…不好說,不過金師兄如果能算我便宜點兒就好說了。”
“便宜,一定便宜。”
“真的!”
幾人又閑聊幾句,與金旨安分開。徐臻帶着阮細辛回到她的洞府,把陣盤布置好後又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