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正黎對葉懷陽這樣的态度仿佛習以為常,依然勸說道:“葉師弟,可是師父要的是活捉,活捉!”
葉懷陽卻不再看他冷冷地道:“活捉不成時可以殺之。”
歐陽正黎聞言十分氣憤道:“可是,師父沒有這樣交代。”
“師父難道交代了可以放跑?”
“額,沒有。”歐陽正黎被葉懷陽說的啞口無言,沒想到看着少言寡語的葉懷陽這麼能言善辯。
葉懷陽挑挑眉又道:“師兄,難道說你放跑了一個還想放跑第二個?”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聽了葉懷陽的話,歐陽正黎有些慌亂。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那個夕夢我不管,但是這個藍尹生死有餘辜,想跑就必須死。”葉懷陽惡狠狠道,仿佛藍尹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你在為那群凡人報仇?”看到葉懷陽的表情歐陽正黎猜測着,忽然想到什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不過,雖說那群凡人是那藍尹生所殺,但是夕夢卻是最後的受益者,你為何不殺了她?該不會你也…”
“我勸你閉嘴,不然我先殺了你。”葉懷陽臉上是笑但是說出的話卻嗜血冷酷。
“葉師弟好威風,不過你還是先想想回宗後怎麼應付師父的責罰吧。我可是發現了兩個好苗子,你寸功未立還殺了藍尹生,恐怕…”歐陽正黎卻絲毫不畏懼葉懷陽的威脅而是幸災樂禍道。
“不勞你費心,何況…你又怎麼确定師父打算…”葉懷陽言語未盡卻突然一停,不隻想起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歐陽正黎卻誤會了,洋洋得意道:“呵,我自然知道,師父打算新收徒弟你不會沒發現吧?也是,你一直埋頭苦修師父有事也不吩咐你,你自然消息滞後些。我哥你說,師父最近私下裡可是見了不少後輩,這個阮細辛我看可是可好苗子。”
“是不是好苗子驗了才知道。”葉懷陽突然打斷,看了一邊的阮細辛和徐臻一眼然後轉過身不再搭理歐陽正黎。
歐陽正黎暗道沒趣也不再言語。
徐臻不知道歐陽正黎與葉懷陽在說什麼,隻是景色看久了已經沒有了新奇,她看着阮細辛突然問道:“對了小辛,你可認識雲集客棧的店小二?”
阮細辛想了想道:“可是叫阿強的?”
徐臻搖搖頭道:“我也不知叫什麼,跟我差不多高,身形比你略胖,方臉寬鼻。”
“那就是阿強了,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一天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怎麼?他欺負你了?”
徐臻聯想到在客棧時那小二的熱情,了然道:“這麼看來我這次被抓去就是被他所害,如果沒有你們,我可就要命喪黃泉了。”
“這麼可惡,你别擔心,以後我們修為有成時就來殺了他為你報仇。”
“嗯,這種禍害不能留。”徐臻點點頭,隻是心裡暗暗道,看來自己以後要殺的人又多了一個。不對,還有很多,還有那寺廟裡的和尚,追他們的衙役,甚至是發出命令的縣令,她以後都要一一把他們找出來。
“隻是不知道那夕夢現在在何處。”
“是啊,前輩他們為什麼不繼續追了?”
“不知道。”阮細辛說着忘了眼一側,接過看到了葉懷陽冰冷的視線,吓得他趕緊轉過頭,他總覺得這個葉前輩不喜歡他。
“你怎麼了?”
“沒事。”
兩人重新沉默地欣賞起外面的景色起來,不久,靈舟速度慢了下來,隻見萬丈山壁上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浮玉宗,到了。
通過護山大陣,在一個殿前等待了片刻後歐陽正黎遞給了她們一個似玉牌一樣的東西。
“這是臨時宗門令牌,挂在身上可以在宗内行走。”
聽到歐陽正黎的話徐臻和阮細辛連忙收起查看的心思,想要挂在身上。這時徐臻才發現她因為沒有穿外衣因此沒有腰帶,不隻如此,她如今還面容殘缺,渾身髒兮兮的,隻是旁邊之人居然都沒有露出異樣的目光。
“拿着就好。”
“多謝前輩。”
徐臻剛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那歐陽前輩又遞給她一物。
“宗門之内,金丹之下,不得禦物飛行,這是輕身符,你們貼上我們快一些。”
徐臻和阮細辛分别接過,發現是一張黃色的紙,上面畫着不知是什麼的符文,符文閃着金光,徐臻連忙貼在了身上。下一刻就被什麼一裹然後被提了起來,看着周圍迅速倒退的景色,徐臻反應過來她竟是被人抱着。
帶着冷意的風直直地往她臉上拍去,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轉,耳邊嗚嗚作響,徐臻的心怦怦亂跳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
“到了。”說着把徐臻一把撂在了地上。
“多,多謝葉前輩。”徐臻忍住疼痛從地上爬起,然後跌跌撞撞地站起來道。雖然很感激他帶着自己趕路,但是一到就被仍在地上還是有點兒生氣,自己是個人不是物品,而且,明明把自己放在地上明明就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徐臻看着被歐陽正黎一拂衣袖就穩穩站在地上的阮細辛暗道。
“送你了。”
“什麼。”突然聽到葉懷陽的話,徐臻十分疑惑,卻沒想到他已經走進了前方的一個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