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年将她按在石凳上,“沒事的,我一會兒去問問。”
許願點了點頭,“小七你身體還好嗎?”
陸祈年讓他們兩個聊,自己轉身去了廚房。
“願姐不用擔心,我現在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
小七說笑着,舉起自己的手臂,想要同她展示自己的肌肉。卻突然感受到尾椎骨徹骨的寒冷,他微微轉頭,廚房窗戶那可以看到陸祈年看着他冷冷的眼神,許願也跟着他的視線瞧過去,陸祈年立馬換了一副神情,柔情似水的樣子看的小七起了雞皮疙瘩,立馬把自己撩起的衣袖放下去。
“阿媽,您有心事。”
陸祈年用的肯定句,接過秋甯阿媽手裡的熱水,往茶壺裡倒。
“年紀大了,”秋甯阿媽頓了一下,“腦子裡想的東西自然就多了些。”
“左不過就是對小七這次的意外擔心了些,”秋甯阿媽繼續解釋,“許譯那邊您解決了嗎?”
“那邊您不用擔心。”
“那就好,”阿媽接過泡好的茶壺,往外走,“我們出去吧,别讓徐小姐等久了。”
陸祈年知道她一定有事瞞着,但是若阿媽不願意講,他也不便強行逼迫她。秋甯阿媽是母親而是的玩伴,是比母親還年長的存在,陪伴了他一整個年幼時代,早已經超越了管家的身份。
秋甯阿媽是母親幼時上山修煉時救下來的一株仙草,因根系粗壯,本以為是個男兒身,誰料化形是是個女生,自此便成為了母親的玩伴,為了感激母親幫助她化形,阿媽一直承擔着照顧尺日家族,打點全族上下大小事宜的責任。
“許小姐,喝茶。”秋甯阿媽臉上重又帶了笑,“我再去準備些吃食。”
“不用麻煩了阿媽,我們吃了過來的,”許願站起身,“阿媽同我們一起坐下休息吧。”
她不再推辭,陸祈年也跟着一起坐了下來。
幾人聊天期間,秋甯阿媽看着陸祈年對許願無微不至的照顧,思緒又管不得的飄遠,二十多年前,她(指的是陸祈年母親)同那個男人也是這般,多麼恩愛啊。
陸祈年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喚一陣風刮過,窗棱上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将阿媽的思緒拉回來。
秋甯阿媽看着陸祈年,陸祈年并未有任何異樣,看起來也是身強體壯,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或許那一次的悲劇這次不會發生的。
幾人聊了很久,天色漸晚。
“小七還需要在這邊療養很久嗎?”
女孩踩在青石闆上,在月光的照映下樹影婆娑。
“過幾天就回客棧了,”陸祈年見她搓了搓指尖,幸好提前帶了外套,“把外套穿上吧,我回去拿個東西,你先上車等我好嗎?”
許願接過衣服和車鑰匙,點了點頭。
陸祈年回到屋子裡,小七已經化為樹形繼續休息了,阿媽在旁邊拿着葫蘆澆水。
“阿媽,現在可以說了嗎?”
秋甯阿媽身子一頓,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什麼?”
陸祈年本以為是許願在她不便說話,但是現在看來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吐露心聲了。
“是您不喜歡許願?”
“許小姐人很好。”阿媽将葫蘆放下,“隻是小七出了事,難免不讓我憂心,您和許小姐都應該注意,尤其是你,也應該注意安全,這樣的事情,别發生就好。”
陸祈年點了點頭,心裡卻清楚,秋甯阿媽想說的定不隻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