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咬牙,臉上的笑已經挂不住了。
追着殺啊。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
駱涼帶着同情地看向蘇林,蘇林隻是留下一句,“你和賀雲說,我進宮當太監了,有緣再見。”
有了柏宜斯的話,蘇林必須站在他的身旁和他聊那些不值一提的小細節。
蘇林嗓子真是幹的像沙漠,隻能咳嗽幾聲,說着抱歉。柏宜斯似乎也理解了蘇林的意思,隻是微笑着讓他注意身體。
二人不再言語,可蘇林也不能退到人群後,隻好繼續站在他們身邊。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好處,蘇林可以近距離觀察柏宜斯和莫裡森之間的動作。
那莫裡森看向柏宜斯的眼神完全是一見鐘情似的春心萌動,蘇林不禁幻想起兩人之間不存在的粉色泡泡。
天哪,他今晚回去要寫一篇純愛。
“各位請進。”
包廂門一開,裡面全是B區的領導,格吉爾與蘇林兩眼望着。前者疑惑地皺眉,而後者隻能尴尬卻又不失禮貌地笑着。
“蘇林,你怎麼來了?這畢業晚會今晚就開始了,有些東西出了差錯可就完了,你還是回去監督一下。”格吉爾了解蘇林并不喜歡這種場合,找了個理由讓蘇林回去。
“不必了,普爾曼老師,我已經和蘇會長确認過了,方案非常完美。而且B區的同學們都很積極,想來也不會出問題。”柏宜斯禮貌地笑着,可言語卻不退讓。
蘇林真是欲哭無淚,他到底哪惹到這活閻王了,要這樣對待他。
柏宜斯一開口,格吉爾也沒有理由再勸說。
可這包廂裡的座位都已經安排好了,多了蘇林一個倒是不上不下的。
大家都落了座,隻剩下蘇林一個人站在原地。
蘇林面上雖挂着笑,心底已經開始瘋狂叫嚣。
什麼純愛,去死吧,今天不寫點大的弄死你我不姓蘇!
還是李亦絲開口,讓服務生在格吉爾身旁添了一把椅子才得以解決。
不過這位置在格吉爾和柏宜斯之間。
蘇林作為會長和這些領導沒少接觸,大部分對于蘇林都是随和且誇贊的。隻有一位小領導,安其羅·盧修斯,認為是蘇林奪走了他孩子的A區資格,心生怨恨,咄咄逼人。
蘇林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喝着果汁。
可安其羅卻頻頻看向蘇林,就差把不懷好意寫在臉上了。
“大家好不容易可以聚一次,蘇林,我記得雲與月的酒窖裡有一瓶我存的好酒,你去拿上來。”安其羅大笑道。
此話一出,衆人皆看向蘇林。
蘇林微笑,眼神卻冷的可怕。
他都沒喝過酒哪知道什麼酒好什麼不好,況且安其羅能拿出的酒能是什麼好酒。
格吉爾知道他們倆之間的恩怨,蘇林是他的學生,他自然是要護着的,“這一說,我想着我也有一瓶收藏了很久的酒,不過是在我的私窖。蘇林,你先去…”
“是嗎,我對酒倒是情有獨鐘,不知老師能不能讓我也去看看?”柏宜斯開口,卻是對着那位安其羅說的。
紮卡賴亞斯家族是當今當之無愧的名門望族,柏宜斯作為家族中的長子,還是A區的學生會會長,若是真的喜歡酒,那銀河系所有的藏酒人都會獻出自己的珍藏投其所好,任他挑選。
安其羅的酒,就算是入眼的門檻都夠不上。
衆人沉默,隻有柏宜斯雙眼含笑地坐在原地,像是看戲般看着那位安其羅手足無措的樣子。
“瞧這,談起酒我們普爾曼老師可就不認輸了,他為了收藏還專門有一個私窖呢。”還是蘇林最先站出來,“盧修斯老師願意給我們普爾曼老師一個表現的機會嗎?”
“當然!”安其羅松了一口氣,可看向蘇林的眼神仍舊謹慎。
“那我去取。”蘇林說着就要起身離開。
柏宜斯冷眼掃過蘇林,卻在四目相對時換上了笑意。
“紮卡賴亞斯會長想一起去嗎?”
“當然。”柏宜斯點頭。
身旁的莫裡森皺眉,不解地看向柏宜斯。那雙杏目似是嗔怪,似是挽留。蘇林隻是一瞥,這心髒就跳個不停。
還是寫純愛吧。